祁玉卿盯著封褚穿衣的背影,男人無論是從哪一方麵來看都是優秀得無可挑剔,身體高大修長,隨著穿衣的動作,手臂和背部的肌肉繃緊起伏,勾出流暢的線條。
再加上,昨晚上祁玉卿高潮時在他背部留下的痕跡非常多,反倒讓此刻的他多了那麽些色氣誘惑。
他的臉自然更不用說,俊美又矜貴,雖然總是帶著溫和的笑容,但那雙眼睛始終深邃幽深如平靜無波的深海一樣。
自帶清貴氣質的他無論笑得多麽親切,總會帶著一抹與生俱來的冷漠與疏離。
祁玉卿隱約記得高中時期的封褚好像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那時候的他很溫和,卻不像現在這樣沉穩冷靜,隻是表麵看起來溫和有禮,知性懂禮,是老師眼裏的五好學生,大人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私底下,年輕人該有的囂張肆意總是會無意間透露出來,骨子裏的惡趣味更是在他們第一次見麵時彰顯的淋漓盡致。
祁玉卿死後,記憶就變得殘缺,在那殘缺的記憶裏,祁玉卿隱約記得自己是在幹架的時候碰到封褚的。
自小沒爹,親媽整天神神秘秘的,不怎麽管他,祁玉卿就是個自由生長的野孩子,打架罵架全不怕,也因為經常在一個地方待不久,就會跟著媽媽到處搬家,導致他沒有什麽好朋友。
待的最久的大概是在蘇州一個小城市,這個地方其實也沒什麽特別,就是讓當時整天跟著大媽們罵街的祁玉卿聲音染上了吳儂軟語的腔調。
這讓聲音本來就有些柔軟的他說起話來更加軟綿,罵起架來更加沒有氣勢,久而久之就變成喜歡動手不喜歡瞎逼逼的暴躁少年。
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封褚恰巧遇到了正在和其他學校的不良學生幹架的祁玉卿,當時祁玉卿被打得挺慘,但是對方也被他打得很慘。
好幾個人的武力值加起來才等於一個祁玉卿,還要被祁玉卿操著一口祖安文化進行精神攻擊。
不管聲音多麽輕柔甜美,也不妨礙他以對方母親為圓心,所有親戚為半徑,三百六十度開始掃射,連帶著祖宗十八代也要挖出來罵一罵。
這誰聽了不氣到渾身冒煙,要和祁玉卿拚命啊。
祁玉卿也是頭鐵,嘴上不饒人,下手越發狠。
當時的封褚還不知道那個嘴臭男孩是他未來的寶貝老婆,被祁玉卿那張口吐芬芳的小嘴給驚呆了。
好好一個人怎麽長了張嘴呢?
然後,封褚就不小心笑出聲了。
祁玉卿恰好聽到了封褚的聲音,順著聲音發現了封褚,愣了一下,一不小心就被對方給揍了一拳肚子,下一秒他就更狠的打了回去。
兩邊打得是真的慘烈,動靜還大,很快就引來了警察。
不得不說,即使上一秒還打得你死我活,下一秒這群中二病就能立刻停止滅世戰爭,大喊著條子來了,一哄而散,四處逃走。
聽到的警察叔叔臉都黑了,立馬追著這群小屁孩跑,想要逮捕回去教育一頓。
如果當天的路人少一些,這群不良學生可能還可以逃走,偏偏那天附近在舉行活動,參加的路人多,朝陽群眾也多。
一看到穿著警服的警察叔叔追著一身亂糟糟、身上還有血的少年們,好多群眾立馬幫忙逮捕。
眼見著四周都是“敵人”,祁玉卿根本不敢亂跑,生怕剛走兩步,就被朝陽群眾摁倒在地,隻能躲到小巷裏,找到時機再逃跑。
而原本看完這場大戲的封褚是不準備摻和的,可是一想到因為自己剛才笑出聲導致祁玉卿不小心被揍了一拳,小指甲蓋大的良心發現。
他幫助警察叔叔絆倒了一個從自己麵前跑過的不良學生,順便說出幾個和祁玉卿背對著跑的學生方位,把快要查到祁玉卿躲的地點的警察引走了。
而事後,成功逃脫的祁玉卿也隻是冷冷淡淡地從他身邊路過,非常中二地甩了句:“謝了。”
如果他的聲音不是那麽的嬌軟,還頂著一張白淨漂亮的娃娃臉,嘴角有些泛青,他可能會有那麽一丟丟酷帥狂霸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