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幾人坐下,宋德耀沒好氣地開口問道:“你回來幹嘛!”
茅一山嘿嘿一笑,“這不是太想糯糯了嘛,實在忍不住,就回來了。”
這話他倒是沒說謊,以前自己一個人還沒覺得,但自從遇到糯糯後,一切就都在無形中變了。
下山之後,他總是夢見糯糯,好幾次都想回來找她,但給自己算了一卦,發現都是大凶,也就不敢來了。
直到前幾天,頻繁夢見小姑娘奶呼呼叫著他“九獅虎”,朝他張開胳膊要抱抱,結果他一抱,抱了個空,醒來後,老頭兒差點哭出來。
實在是太想小徒弟了。
茅一山就咬牙回來了。
反正他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就算是真被老七炸死了,也不虧了。
瞪了他一眼,宋德耀說:“那你什麼時候走?”
擺明了不待見他,這才剛回來就要趕他走了。
茅一山才不走,發現他們都有所顧忌後,眼珠子轉了轉,明白過來,瞬間放鬆了,二郎腿一翹,跟個二流子一眼說道:“回來了當然就不走了,糯糯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是不是糯糯?”
“嗯!”糯糯還不知道她現在這樣子都是被她的九師父給害的,對她都是嬰兒時期就留下的親昵,雖然大半年沒見,但看著他還是很興奮。
她這樣子,倒是讓其餘的人更不爽了,要不說茅一山不要臉呢,明明把他們氣得要死,還偏偏知道找糯糯做靠山。
有糯糯在,他們誰敢對他真的下狠手。
這狗東西,心眼全長在這兒了。
宋德耀捏了捏拳頭,又想打他了。
忍一忍,等到晚上糯糯睡著了,非得把他狠狠揍一頓不可。
到時候套著麻袋,他也不知道是誰打的,反正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讓他擔驚受怕幾天也是好的,就當是討回利息了。
把糯糯害成這樣,還氣他們,不收拾他一頓,還真以為他們是紙做的啊。
任懷興抿了口茶,似乎早在意料之中一樣,點了點頭,隨後問道:“那這次回來,還有什麼其他的事嗎?”
這事說的是什麼,他們心知肚明。
是在說他會不會再教糯糯玄學的事。
聽到這話,茅一山卻一下子坐直了,臉色也難得嚴肅起來,看了眼糯糯的麵相,隨後緩緩開口道:“糯糯晚上經常睡不好吧,還會莫名其妙和空氣說話,這段時間的睡眠時間也越來越長了是不是?”
聽到這話,所有人心都一緊,晁華榮把玩著手上的炸藥,聽到這話手一頓,眯眼道:“你什麼意思?”
他們以前也以為是空氣,但自從糯糯和他們描述了之後,他們就知道,不是她喜歡自言自語,而是她真的在和“人”說話,更準確地說,是鬼才對。
茅一山說:“這件事真的和我無關,不過也可以說有點關係。”
“有話快說。”宋德耀沒耐心聽他放屁,催促道。
知道他們都不待見他,茅一山也沒繞彎子了,直接說:“我說過了,糯糯是天生的玄門奇才,她命中注定是要入這一行的,而且她天生自帶天眼,是封不住的,她又是女孩子,屬陰,鬼會下意識靠近她,長期下來,糯糯的身體也會受影響,會變得越來越虛弱,所以,跟我學玄術,反而對她有好處,至少那些髒東西不敢再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