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師父又要挨揍啦。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她從小就能看到師父們身上的光，大師父的是白色的，很舒服，二師父的是金色的，她最喜歡了。
她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是她知道，每次隻有有黑色的東西，師父就會倒黴。
其中，就數九師父頭上的黑氣最多。
“灰……”糯糯張嘴想要提醒他，卻怎麼也發不準黑的音。
茅一山也沒注意，直接抱著她就走了。
“不灰了，一會兒時間可就晚了。”
糯糯也就沒說話了。
隨著他離院子越遠，他身上的黑氣就越多。
糯糯皺了皺眉，小手一抓，然而捏碎一個，還有更多的，小姑娘忙得手忙腳亂，到最後也沒把那些黑氣徹底打滅。
“到了。”她正要繼續，聽到茅一山的聲音，扭頭看去，小身子頓時愣住。
隻見麵前亂糟糟的，還有股奇怪的味道，很臭，糯糯“yue”了一聲，有點想吐。
見狀，茅一山給了她一個屏息符，這下子聞不到味道了。
糯糯也能安心看著眼前的場景。
此刻她看到，天上飄了很多“人”。
好厲害呀！
他們會飛！
見糯糯一直盯著幾個方向，而那些個方向，都是有鬼的方向。
茅一山忽然“咦”了一聲，“糯糯，你能看到？”
“九獅虎，好多人！”糯糯興奮道。
聞言，茅一山的臉色卻有些古怪，胡須，他抬手搭在糯糯額頭上。
他不知道做了什麼，糯糯覺得腦殼有點涼，還有點難受，但最後她還是沒有避開，乖乖站在那裏。
她知道，九獅虎肯定不會害她的。
沒多久，茅一山的手就拿開了，看著糯糯的眼神也滿是驚喜，“糯糯，你居然是個玄門天才！”
還是百年千年都遇不到的那種！
原本他隻是老年聊發少年狂，又開始叛逆了，想著和那幾個家夥作對，又覺得自己是糯糯師父，該教她點兒東西，但也沒想過太多。
因為他們這一行，最是講究天分，如果天賦不夠的話，再努力，效果也不大。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糯糯居然是個絕世天才！
糯糯沒懂她的話，茫然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在高興些什麼。
茅一山當然是高興他收了個好徒弟，高興玄門後繼有人了。
他喜不自勝，說道：“糯糯，九師父要把我的全部本領都教給你！”
即便是十八年以後，他不在了，到時候他的徒弟還能叱吒風雲，那時候他們也得念一句那是他茅一山教出來的徒弟啊。
他是當之無愧的玄門第一人，不僅自己厲害，還教出來了一個更厲害的徒弟來。
一想到那個場景，茅一山就直樂。
低頭看著小姑娘，蹲在地上說道：“糯糯，你天生是玄門奇才，自帶陰陽眼，今天師父就教你怎麼收鬼好不好？”
糯糯也不懂收鬼是什麼，聽到他問，便奶呼呼點了點頭，“好。”
“真乖。”茅一山摸了下她的腦袋，“來，跟師父念咒語。”
他念了一句，糯糯跟著念，小姑娘說話還不清楚，茅一山特意放滿了速度，也不著急，本以為還要再教幾遍她才能學會的，不曾想，糯糯念完咒語後，輕喝一聲，學著他的動作，手指前方，目光專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