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功德值,出事了!

難怪他最近會這麼倒黴。

她猛地扭頭看向茅一山,見他竟然避開了她的視線,心裏更是一涼,她走過去,拉著他的手哀求道:“九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就告訴我吧。”

說著,她朝他跪了下去,“九師父……”

茅一山眼睛一燙,趕忙把她扶起來,“糯糯,你別這樣。”

“九師父。”糯糯求助地看向他,“您告訴我,別讓我稀裏糊塗地看著爸爸離開好不好。”

她隻有知道是怎麼回事,才能救爸爸啊。

她的聲音裏滿是哭腔,眼淚也一串串掉下來,茅一山咬了咬牙,“死劫本來就不好度過。”

糯糯看著他,搖頭,“不是的,爸爸之前的功德值明明已經負得很少了,就算是有死劫,也不該是這樣的啊。”

想起了什麼,她猛地扭過頭,看向其他人,“大師父,二師父,三師父……你們也知道的是不是?求求你們告訴我吧。”

她每叫到一個人,就有一個人低下頭去,都不敢和她對視。

糯糯的心越來越涼,最後,任懷興歎了口氣,開口道:“老九,告訴糯糯吧。”

“大哥……”茅一山愣了下,驚訝地看著他,沒想到他會做出這個決定來。

任懷興偏過頭,說:“告訴她吧。”

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糯糯既然想知道,就告訴她吧。

即便是她的記憶之後就要被封印住了,她也到底和封莫寒有過一段父女緣分的,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能稀裏糊塗的。

聞言,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茅一山的眼神有些複雜。

他不知道,說出來之後,糯糯會不會崩潰。

可是不說,她現在就很崩潰了。

斟酌再三,他還是說了出來。

“之前去找艾伯特的時候你還記得嗎?他最後死的時候,血是漸在小封身上的。”

糯糯點頭,嗓子有些幹啞地出聲:“然後呢?”

“艾伯特的血,破了龍種玉佩的保護力,也破了你放在裏麵的平安符。”

原來如此。

糯糯恍然大悟, 難怪,她的平安符沒有起作用。

她忽然想起,剛認識爸爸的時候,她給他起過一個血卦,當時她看到的花麵裏,看到了一把匕首。

她當時以為是別人捅傷的爸爸,不曾想,是因為爸爸傷了別人,沾上因果,這才出事的。

她也記得,當時艾伯特原本是衝她來的,是爸爸幫她擋的那一下。

身子搖搖欲墜,她幾乎站不住,手緊緊捏了捏,許久,她繼續道:“那為什麼,爸爸的功德值會掉了那麼多。”

說起這個,茅一山更加不忍,“我查了資料,是閻昆死的時候在他身上下了一道吸煞符,那符藏在他的身體裏,會自動吸食煞氣。”

後麵的話,不用他說,她也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爸爸身上的煞氣本來就很重,現在有了外力的助長,隻怕會增長得更加凶猛。

她淚眼婆娑地看向封莫寒,抬手一揮,茅一山用來擋住封莫寒煞氣的符便沒了,真實情況也出現在她眼前。

他整個人幾乎被煞氣團團包圍,這煞氣比她最初見到的時候增長了數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