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用這種眼神看他的人,墳頭草都有兩米高了。
他,今天必死!
“師祖,吉時到了。”有人走了過來,朝茅一山行了個禮,恭敬道。
玄學大會正式開始之前,需要先給祖師爺上香,這是規矩。
茅一山點了點頭,沒有理會閻昆,牽著糯糯抬步往裏走去。
他站在最前方,糯糯站在他的斜後方,其餘老老少少呼啦啦都排在她身後。
恭恭敬敬上完香,眾人各自落座。
因為糯糯事先沒說要來,所以沒有準備她的位置,茅一山便讓人在他旁邊加了張椅子過來讓她坐下,這樣的話,她的位置是僅次於他的。
眾人對這樣的安排沒有絲毫異議,按照輩分來說,原本就該是這樣的。
至於閻昆一行人,坐在對麵的位置上,兩兩相對,各自眼裏都帶著恨意。
他們本身就是完全不相容的兩夥人。
一個是名門正派,一個是玄門叛徒,一見麵沒直接打起來就已經很好了。
更何況玄門大會的舉辦目的之一就在於想要玄門中人切磋一下玄術,簡而言之,鼓勵打架。
內部都是如此,更何況是對外人了。
所以當下,坐在茅一山一側的玄門中人一個個躍躍欲試,恨不得將對麵的人渣直接除掉。
閻昆他們自然也是這麼想的。
“時間差不多了,那就開始吧。”閻昆靠在椅背上,眼神緊盯著對麵的人,“師兄,你打算讓誰先出場,要不……”
他視線往下一滑,“要不,就讓你的愛徒先來開場吧。”
“憑你個癩蛤蟆也配和我徒弟打架!”茅一山直接罵了回去,“躲躲藏藏這麼多年,你這臉皮倒是修得越來越厚了。”
“你!”閻昆氣急,想起了什麼,他又冷靜下來,重新靠了回去,“那就先讓我徒弟來開場吧。”
“阿石,該你上場了。”
“是。”他身後,一個一身黑衣的人走了出來,他渾身包裹嚴實,根本看不清楚模樣,唯一露出來的眼睛隻有眼白,看上去木訥而陰森,渾身散發著煞氣,一陣風刮過,依稀還能聞到一股臭味。
是屍臭!
茅一山臉色微變,猛地扭頭看向閻昆,眼裏陡然發出寒光,“你竟敢煉屍!”
他知道他沒有人性,但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會煉屍!
人死安眠,驚擾亡者是逆天之行。
且屍體是煞氣最好的養殖場,除了可以從外界源源不斷地吸收煞氣外,自身也可以滋生煞氣,死亡時間越長,煞氣便越多。
看這人身上的煞氣,怎麼看有十多年了。
他居然從那時候就開始籌謀了。
不愧是他,死性不改!
麵對他的質問,閻昆卻是笑了起來,“師兄,你忘了嗎?我可是邪修啊,逆天而行,才是我的修行之道啊。”
茅一山看著他,冷冷一笑,“逆天而為,必遭天懲!”
“那我倒要看看,師兄你又會是什麼下場。”
嗬。
茅一山懶得再和他多說廢話,目光落在台上的阿石身上,目光沉沉。
難怪,他的卦象居然會顯示今日大凶。
一個十多年的屍蠱,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