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洗完澡聽到這話的茅一山：“……”
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氣哼哼從樓上走了下來，茅一山現在一點兒也不想和他們說話。
他們嘴一張他就知道他們想說什麼，除了埋汰他，要還有別的話算他輸！
看到他，糯糯跑了過去，拉住他的手笑眯眯道：“九師父，吃飯啦。”
說著，把他拉著走到餐桌邊，和他在一側坐著，免得他和封莫寒離得太近又吵起來。
不過有她在，封莫寒就是再看他不順眼，也都會忍著的，掃了眼席思遠，說：“你也過來吃吧。”
免得還要讓糯糯來叫他。
能感覺到他的冷淡，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還願意邀請他，席思遠想不通，乖乖道了聲謝跟了上去。
茅一山本來也還想跟封莫寒鬥兩句，但看糯糯在，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飯後，糯糯趕忙拉著他轉移注意力，把話題轉到席思遠身上，“九師父，您幫席叔叔看看吧。”
“怎麼了？”茅一山這才把目光落在了席思遠頭上，第一眼就愣住了，眉頭皺了起來，“你這麵相怎麼這麼亂？”
怎麼看著好像是兩個人的。
他心下疑惑， 又仔細看了看，最後心裏有了答案。
確實是兩個人的。
“有人動過你的麵相。”他篤定道。
席思遠下意識看了眼糯糯，早就知道她厲害，但是沒想到她這麼厲害，他點頭道：“糯糯也是這麼說的。”
九師父也這麼說，那就證明她沒看錯。
糯糯往他這邊坐了坐，從她的手表裏翻出他之前的照片，“九師父你看，這個是以前席叔叔的樣子，他的麵相從前幾個月開始有變化的。”
表有點小，茅一山看了好一會兒，又看了看席思遠，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他是被人換命了。”
“換命？”糯糯一怔，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她是看出來席思遠的麵相被人動過，但也隻以為是動了一部分而已，沒想到居然是換命。
“嗯。”茅一山點頭，摸了摸胡子，慢悠悠道，“他現在的麵相是兩個人的，他自己本身的麵相已經留的不多了，像是你拿的這個兩個月前的，就更明顯一些。”
糯糯看了看，確實是，之前在醫院看到他的時候，他的麵相變化確實還沒這麼大。
席思遠聽得雲裏霧裏的，有些茫然，遲疑道：“換命？”
他怎麼覺得這麼邪乎呢。
“命還能換？”
糯糯看向茅一山，這個她也不知道。
“當然可以，換命之後，你的氣運就屬於他了，這段時間你沒少倒黴吧。”
這話一下子戳到了席思遠的痛點，他含淚點了點頭，“非常倒黴。”
倒黴到難以言喻，罄竹難書，說起來都是淚。
他已經不想再重複一遍了。
茅一山卻早就猜到了一樣，“正常，畢竟你的氣運也都沒了，此消彼長，要不是你命好，對方不能一下子全拿走，你小子早就沒命了。”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故意嚇唬他的，氣運被掠奪確實是件很糟糕的事情。
席思遠咽了口口水，雖然覺得有些超出他平時的認知，但知道他不是胡亂說話的人，再加上他是糯糯的師父，就對他更加信任，“那能知道是誰和我換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