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很不好聽。
封煜寧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你居然幫她說話？”
糯糯看著她，認真道：“不，我是在幫你。”
說著，她餘光瞥了眼周嬌，她的肩膀剛才動了，那是想要出招的跡象。
封煜寧全然不知自己躲過一劫，還在不停地作死，“我又沒說錯，你自己問她，家附近的小孩誰沒被她打過？”
周嬌冷嗤一聲，“那是你們欠揍。”
“你！”
“怎麼了？”封莫寒抬步走了過來，淡聲問道。
聽到他的聲音，糯糯眼睛一亮，立刻鬆開兄弟倆的手，扭頭朝他跑去，“爸爸！”
封莫寒抱住她，“抱歉，爸爸來晚了。”
他是從公司趕過來的，路程有些遠。
糯糯搖頭，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眼睛笑彎彎的，“不晚不晚，爸爸你怎麼來了？”
現在不是還沒到他下班時間嗎？
“沒什麼事，就來了。”封莫寒隨意解釋了一句，也沒告訴她為了接她放學，他還推掉了一個會議。
反正也沒多重要，天大地大，女兒最大。
他掃了眼周圍，又重複了一句：“怎麼了？”
看到他，封煜傑和封煜寧一下子就老實了，隻乖乖叫了一聲“小叔”，就再也不敢說一個字了。
“慫包。”周嬌麵無表情地嘲諷了一句。
封煜寧麵上閃過怒意，但看到一旁的封莫寒，敢怒不敢言，隻悄悄瞪了周嬌一眼。
周嬌也看著他，毫不畏懼。
看到女兒這樣，周雲牧也有些頭疼，把小丫頭抱了起來，沒有理會她臉上閃過的不滿，安撫道：“乖一點。”
成天跟男孩子打架，像什麼話。
他看向封莫寒，笑了下，說：“封總，好巧。”
看著他，封莫寒眸光微頓，淡淡點了點頭，“周警官。”
有家長在，幾個小崽子總算是安生多了，封煜寧一坐上車，就拉著糯糯一個勁兒地向她科普周嬌的“光榮事跡”。
“別看她叫嬌嬌，可一點兒都像個女孩子，整天都凶巴巴的，打起架來比男孩子還要狠。”封煜寧忍不住吐槽道，看著糯糯，又在心裏暗道，這才是女孩子該有的樣子嘛。
糯糯手裏拿著糖正在吃，聞言眨了眨眼，“女孩子打架也可以很厲害呀。”
又沒說隻能男孩子打架。
她打架也挺厲害的。
封煜寧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還是對周嬌怨念很深，又說了幾個她打人的事，不是把人胳膊打斷，就是把人眼睛打腫，反正不是在打人，就是在打人的路上，最後下結論道：“她就是個暴力狂，糯糯你一定要離她遠一點，不要和她玩。”
小堂妹看著軟乎乎的，看著一拳就能把她打趴下。
哎，好愁啊，她怎麼就偏偏遇上她了呢。
一時間，封煜寧不由得開始擔心起她的以後來了。
糯糯眨了眨眼，沒說話。
她覺得周嬌沒有他說的那麼壞，她今天還挺關心她的。
前麵，封莫寒開著車，靜靜聽著他們說話，沒有插話，聽到這裏的時候才說了一句：“你們怎麼不說她為什麼打你們。”
聽到這話，封煜傑和封煜寧一下子噤聲了，眼睛轉了轉，心虛地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