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當口,李文龍目不轉睛地打量這個年輕人,隻見他朱唇星目,兩道柳眉就像月初的彎月,小巧的鼻尖上冒著汗星,倒是可愛至極。
媽的,又是一個小白臉,比那個叫“強”的小白臉還要白。你說你一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還要漂亮,成何體統?李文龍心底數落了幾句這個萍水相逢的絕色年輕人。
“溫州?”絕色年輕人臉上現出迷茫的神色,問道,“溫州是我們華夏國的地名嗎?”
等等,這家夥說這裏是華夏國?老子雖然不學無術,但是好歹小本畢業了,當今世界上可沒華夏國這個國家啊!難道這群人真的是腦袋秀逗了?看他們學古人風範,穿長衫,騎白馬,腰間掛著早已淘汰掉的冷兵器,估計都得了失心瘋了。
李文龍本來遭遇段芸瑩的情變,心情就不好,被雷劈了後就連做兩個噩夢,心情就更糟糕了,當下就想好好奚落這群人。轉念一想,難道自己被那道閃電劈中後,撕裂時空,到了一個中國曆時上無記載的朝代嗎?
於是,李文龍抱拳道:“小弟的家鄉溫州,是華夏國偏遠山區的一個小地方,兄台你沒聽過那是自然的。”溫州的鄉親父老們,你可不能責怪小龍背祖忘宗啊,將沿海發達城市說成偏遠山區的一個窮地方。小龍這不身不由己嗎?這些人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而且還有凶器,小龍為了保住性命,不得已而說之的。
眾人臉上現出恍然大悟狀。
騎白馬的那個年輕人說道:“隻是兄台的這身打扮……著實怪異了點。”
李文龍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破成布條的衣服,再習慣性地撓了撓後腦勺,接著訕訕一笑,解釋道:“怪就怪那些個山賊滅絕人性,搶走了我的盤纏後,還要殺人滅口。也算是老天可憐我這個背井離鄉的可憐遊子,山賊明晃晃的大刀砍向我腦袋的時候,我下意識地一縮頭,結果頭上的發髻就被削掉了,腳下一個踉蹌,從山坡上跌落下來。想必那幫山賊料定我滾落山坡必無生機,也就不下來追殺我了,讓我撿回一條小命。當我醒來後發現這裏鳥語花香,蟬噪鳥鳴的,正所謂‘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指得就是此情此景吧。”
“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騎白馬的年輕人低聲重複了一下李文龍吟出來的詩句,在心底默默琢磨了一會,忽然拍手叫好,“妙,妙句!兄台如此遭遇之下,竟然能作出這麼好的詩句,實為灑脫率性至極。小弟佩服。”
咦?聽這小子話裏的意思,好像沒聽過王籍的《入若耶溪》這首千古名詩。那麼,現在自己所處的朝代就應該在南北朝之前了。東漢還是西漢,亦或是秦朝?也不對,剛才他說這裏是華夏國,中國曆史長河中就沒這個朝代啊。那麼隻有一個解釋,自己被雷劈中後,那股奇怪的力量撕裂時空,將自己帶到一個和自己完全陌生的時空。那麼自己是不是可以學學黃易筆下的那個項少龍?將那些個唐詩宋詞全部竊為己用,泡盡天下美女,享受齊人之福呢?
“兄台,兄台?”騎白馬的年輕人見李文龍臉上現出了淫蕩的微笑,久久不語,雖然很是看不慣他這猥瑣的豬哥樣,可是看在他剛才的絕句麵子上,出聲叫喚了李文龍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