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明妤給盛明淮打電話。
盛家大少爺的業餘活動豐富,晚上總要看兩部電影再睡覺,這個點他應該用完晚餐然後在影視廳。
但是兩個電話過去,他都沒接。
行,真是夠硬氣的。
明妤摔了手機睡覺,腦袋蒙在枕頭裏。之後又去青海玩了兩天,輾轉幾個地方,玩不動了才提著行李箱回去。
抵達S市時,已是深夜。
晚上萬籟俱寂,她輕手輕腳地回家,行李箱扔在客廳。正打算偷偷摸摸地上樓回房間,就被立在台階上的人影嚇一跳。
“外麵好玩嗎?”盛明淮穿著睡袍站在她麵前。
“你嚇死我了!”
明妤輕拍胸脯,看他慢慢地走下台階,離自己越來越近。應該是剛洗完澡,身上沐浴露的香氣很濃,碎發還沾著水汽。
明妤笑嘻嘻地貼上去,環住他的腰,“哥哥是想我了?知道我今天回來,特意在這迎接我?”
他哪裏知道她今天回來。
原本隻想下樓喝水,卻不想被她抱住。柔軟的嬌軀貼過來,他差點沒站穩,單手扶住她的腰,把人往上抱了抱。
“摔不死你。”他說。
“我不怕,有你在呢。”
明妤湊過去,想要索吻,卻被他大手按住腦袋,嗓音慵懶,“髒死了,離我遠點。”
她剛從貴州回來,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天氣熱,路上轉程奔波出汗,明妤低頭聞,沒有異味,但是有心理作用,也覺得自己髒。
她還往盛明淮身上蹭,“沒事,我是你的臭寶,要髒一起髒。盛明淮,好久沒見你了,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盛明淮怕她摔下去,“還不回房間?”
“沒開燈,我看不見,你抱我。”
盛明淮隻她抱到樓梯口,明妤卻把人拽了進去。等他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熱火朝天地推向了牆壁。
“哥哥,你是不是太困了,這反應不夠快啊。”她還笑。
踮起腳吻他,嫌夠不著,還要踩到他的腳背,他的手順勢扶上了她的腰。
盛明淮時常懷疑她到底是不是水做的,身上的肉怎麽能長得這麽軟,水嫩嫩的。
唇齒交纏時,說不清是誰更過分一點。空氣中無端地被人添了把火,身上的溫度跟著驟然拔高。
她吻得很急,技術卻精進了很多,知道怎麽勾弄他會更興奮,齒間溢出的嬌喘更是性愛的興奮劑。
他掐著她的腰,想扯開,最後卻貼得更緊。
“嗯……”他低哼。
她如願以償地吻到了他,舌尖勾出銀絲,沾在唇角媚得像妖精。
“盛明淮,你好想我。”
他明明沒有回答,她卻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盛明淮否認:“我沒有……”
“沒有嗎?”明妤一臉壞笑,扭臀蹭了蹭,“沒有的話它怎麽這麽興奮呀。”
隻是親親,他就已經起了反應。
水沒喝到,一個法式深吻嚐到了她口中香甜的津液,可是他卻更渴了。
體內的一團火燒得很旺。
不是氣她走的這幾天,而是看到她回來,欣喜大過憤怒,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圈在懷裏。
收緊,再收緊,想要合二為一。
明妤很滿意他這個反應。小別勝新婚,離開幾天,他果然很容易屈服。
明知道他已經勃起,她卻沒有像剛剛那樣急色,而是圈著他的脖頸問:“這麽晚不睡覺你打算去幹什麽呀。”
她沒告訴他提前回來,剛開頭那一句隻是玩笑。
“喝水。”他微硬,像是難受至極。
憋了幾天,確實不太舒服。眼尾壓著濃鬱的情緒,低聲催促她出去。
“不要,哥哥不是要喝水嗎。”她勾著他的脖子,頂著一張清純的臉蛋卻在說妖媚的話,“我這裏有,你要不要喝?”
咕咚。
黑暗中落下一記吞咽口水的聲音。
一見鍾情大部分都是見色起意。明妤對盛明淮就是,從第一眼見到就再也挪不開視線。
市一中的校草氣質和長相都排第一。
別人都覺得盛明淮是屬於渣蘇感很強的那掛,因為看起來太冷太拽,不好泡。
但明妤覺得他很性感,由內而外地性感,尤其是吞咽口水時,喉結滑動勾起輕顫的時候。
她仰頭含住他的那顆喉結,“哥哥,做嗎?”
門外有輕微的響聲,但是在盛明淮把她推到浴室時就被淹沒。
人被親得迷迷糊糊的。
他扣住她亂動的手,壓在浴室的門上。眼尾上挑,冷淡的目光帶著一股不好糊弄的勁兒。
她卻還在笑,於是他低頭,像之前那樣咬她,吐出的氣息燙著她的脖頸,“回來是因為想我,還是想睡我?”
這麽明顯的問題。
明妤羞答答地說:“哎呀,這不都一樣嘛。”
盛明淮卻麵色一沉。
花灑澆出水時,明妤都懵了。身上的衣服濕透,他把浴室門關上,對她說:“想好了再出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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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妤回來前,他和郭嘉奕他們約過一次球。經常打球的都是那幾個,但是那天卻看到了陳延旭。
兩個班的關係一直挺好。
盛明淮和陳延旭都算那種經常被老師掛在嘴邊的學生,互相比較,但又總是盛明淮略勝一籌。
就連同學都時常拿他們倆比。
盛明淮成績很好,穩居年級第一,陳延旭萬年老二。
論成績和外貌,其實他都比不過盛明淮,但是他有藝術特長,又不像盛明淮那樣和女生保持距離、劃清界限,所以特別受女生歡迎。
郭嘉奕常說:“要是你做個人,把你那狗樣子收一收,說不定你在女生裏的人氣能壓過他。”
盛明淮大都是和男生在玩,那些接近他的女生用意太明顯,他幹不來那種欲拒還迎的曖昧事,就幹脆掛著冷臉敬而遠之。
他當時還罵郭嘉奕有病。他要這人氣幹什麽,也不想和陳延旭爭這種東西。
直到明妤轉過來。
直到明妤說要追他。
盛明淮知道那時陳延旭和她走得近,時常借以班長照顧新同學的名義幫她,帶她熟悉校園,給她講題和幫忙複習。
一個月後,她看到了在球場上的他,就時常關顧那個座位席。
當時還有同學開玩笑,說盛明淮真行,光靠一張臉就挖了陳延旭的牆角。
這種話聽起來挺不爽的。
別說明妤和陳延旭沒什麽,就是陳延旭有想法,但他沒追。單身男女也用不著說挖牆角這樣難聽的話。
如果那天在球場上,陳延旭沒有說出那句——“如果不是你,明妤原本屬於我”,盛明淮根本懶得搭理他。
陳延旭還說:“開學那一個月都是我在陪她,要不是那天她和我生氣,她根本不會去看球賽。”
當天球沒打成,人倒是打了一架。
這段時間,盛明淮火氣本身就重,他還往槍口上撞。
到後麵郭嘉奕也懵了。
要知道盛明淮這人是拽了點,但男生們都喜歡和他玩,不記仇,做什麽事也都靠譜,平時插科打諢從來沒見他急過眼。
這樣打人還是頭一次。
去藥店買擦傷藥時,郭嘉奕沒忍住問一句:“你還打算和明妤繼續?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在名義上,這他媽可是亂倫啊。”
盛明淮心煩意亂的。
人坐在台階上,唇角冷冰冰地繃直,臉上的擦傷他管都不想管。
那幾天他想了很多,但最後說出來的,隻有一句話。
“實在不行,我回去跟老盛斷絕父子關係。”
……
明妤這個澡洗了很久,或許又沒有很久,隻是他下樓喝水又上去,腦子很亂,想的東西多了,時間也就過得久。
但是走回房間,看到浴室磨砂玻璃上映著的那道身影時,腦子裏想的還是她。
開門,明妤竟然還濕身坐在那。
“……”
“……”
四目相對幾秒。
明妤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懵逼轉換為委屈,“你還敢回來。”
“…這是我房間。”他說。
“幫我洗澡。”她張開雙臂,“不洗我就不出去了,看你睡覺還睡得安不安——”
話還沒說完,他就把她拽起。一個強勢的吻順勢壓過來。
男女朋友也好,兄妹也好,是她先招惹他的,既然她沒走,他就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