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似乎沒有什麼是一槍解決不了的。

羽田蓮愣了一下,委婉地說:“我還是開槍了的。”

至於造成了多大的傷口,那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和對方聊了幾句,羽田蓮很快回到了家。

在打開房門的時候,他立馬察覺到了不對勁。

房間裏麵的燈是開著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裏麵的溫度低了好幾度。

羽田蓮身上起了防備,他一抬眼卻對上了一個沒有溫度的眼神。

於是身體又放鬆下來。

“先生。”

琴酒打量著他片刻,開口道:“1小時59分鍾,黑挪威,你遲到了。”

羽田蓮並沒有注意時間。

隻是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從琴酒說完那話之後,應該已經超了兩個小時吧?

還是他的感覺出錯了。

這麼想著,羽田蓮也沒有辦法核實。

他隻好認錯:“抱歉,先生。”

琴酒:“這是你家,走過來些。”

羽田蓮聽見這話,也沒有顧上脫外套,就向前走了幾步。

還沒走近,他就看見琴酒皺起了眉頭。

“你受傷了?”

不知道對方是從哪裏得出這個結論的,羽田蓮否認道:“沒有,他沒有敢傷害我。”

聽見這話,琴酒的表情好了不少,但還是嫌棄地道:“好重的硝煙味。”

羽田蓮這才恍然大悟,解釋道:“是我對他開的槍,我沒有事的,先生。”

琴酒點了點頭,他坐在沙發上,並沒有起身的意思,反而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機。

“你今天殺了羅曼尼?”

很明顯,對方是看了手機裏的信息。

但僅憑這一點,琴酒卻對自己做出的判斷十分自信。

讓羽田蓮都覺得有些吃驚。

“是的。”

羽田蓮的態度也十分明確,並沒有後悔的意思。

看見他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琴酒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你對蘇格蘭開槍了,但並沒有殺死他,然而羅曼尼卻死了。”琴酒這麼說著,問道:“為什麼這麼做,我需要一個理由。”

“羅曼尼告訴我,他已經投奔朗姆了。”羽田蓮看著琴酒的神色都知道對方已經生氣了,他了解自己的上司,對方對於臥底十分痛恨,所以對於他殺了羅曼尼卻留下蘇格蘭而覺得難以理解。

他自己也知道,若是沒有十分充足的理由,他的下場將會非常的不妙。

琴酒嗤笑一聲,“朗姆也真是老到識不清人了,連羅曼尼都敢要。”

羽田蓮頗有同感地點了點頭,跟自己的上司完全不能比。

“朗姆大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給羅曼尼的任務十分簡單,就是殺掉我。”

聽見這話,琴酒轉過頭看著他,語氣低沉:“繼續。”

“他手下的薩凱帕已經搭上了boss,而先生的地位也越發地不可動搖,所以朗姆慌了,想要找人來殺掉我,這樣您手上沒有做任務的人,自然就不可能和他相比了。”

琴酒:“你說的不錯,可這跟殺死羅曼尼有什麼關係?”

羽田蓮聽到這話,頓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如果羅曼尼隻是想殺死我,那我自然不會這麼生氣。”

這麼說著,他的眼神暗了暗。

“可是他們想做的居然是毀掉您,那我就絕不可能再留情了。”

“就算那天麵對的是朗姆,我也會這麼做的。”

“應該說,可惜那天在場的不是朗姆。”

房間裏突然有些安靜。

羽田蓮甜說完這話,倒也沒想著得到原諒,他等著琴酒給他的最終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