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簫下隱居以一己之力推翻了鳴鼎劍宗的鎮壓,沒幾分真本事做不到吧?”有人質疑道。

“他們扶玉十三宗門內訌,最終有人獲了漁翁之利,誰曉得裏麵具體的情形是什麼?”費雲雙冷哼一聲道:“若真如他們所說的,鳴鼎劍宗以倒屍梅製造了萬餘清屍弟子,那僅憑簫下隱居三個人,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就把他們拿下?他們三個是人又不是神?我看誰最自詡受害者,誰攪的混水最多。”

他言之鑿鑿,聽得眾人半信半疑。

“你口說無憑。”有人道。

“等我玄窟問道打敗那秦雲盞,你們就知道他在外吹噓的那些事跡是真是假了。”費雲雙高昂起頭顱,大步流星的走上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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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盞並不知道有人信誓旦旦的要打敗他。

自打澹台衣入主壺梁仙市,黑市就不複存在了,澹台衣野心勃勃直接抄了黑市的底兒,一統黑白兩道,那些在黑市上流通的私下高價販售的委托便可以正大光明的流向各大宗門,能者為之。

簫下隱居這裏能接到的單子數量一翻再翻,雖說讓秦雲盞賺個體滿缽滿,但也委實是忙得夠嗆。

玄窟問道前一日,他與明開巒便接到了百裏加急的委托單子,要前去北方一處小郡捉拿帶來連綿風雪的雪行淵。

明開巒本不太想去,但秦雲盞說“速去速回”,且聽聞那處小郡已幾乎要被風雪掩埋,顆粒無收不說,百姓性命堪虞,他隻好聽從秦雲盞的,踏上征程。

那雪行淵藏在風雪中心,有著森寒猛烈的凍結力量,明開巒以琴音艱難輔佐,替秦雲盞開出一條路,定山河的劍芒精準無誤的刺穿妖物,雪行淵頓時化作了一攤碎碎冰。

繞是跟秦雲盞搭檔久了,明開巒也對秦雲盞的劍意精進速度感到敬佩。

“盞寶!走吧!”明開巒歸心似箭:“咱們還能趕得上玄窟問道呢!”

“不急。”秦雲盞說:“我聽說這附近生的冬棗特甜,我師兄喜歡吃冬棗,我順道帶點兒回去給他,我算過了,五局三勝,每局打個百來招總是要的吧,至少得打到黃昏,完全來得及。”

他買了三斤冬棗,把芥子囊都快裝滿了,一路禦劍飛回玄窟山,他跟明開巒打的算盤極好,落地之後直奔玄窟劍坪,正好可以一邊看比劍一邊磕棗子,等棗子吃完了,正好也該到他上場的時候了。

......所有人都在等他一個,這是他萬萬沒有料到的。

秦雲盞風塵仆仆的杵在原地,望著台上的一個卷發劍修,納悶道:“咋的,都比完了啊?”

“是啊,就等你了。”費雲雙似笑非笑道:“秦雲盞。”

秦雲盞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不簡單。

“等你小半個時辰了。”唐大招在一旁拚命戳他腰子。

“???”秦雲盞大為震撼,“你們怎麼比的??”

“一言難盡......”唐大招扶額道:“這個姓費的來自天山劍宗,是個狠角色,十連勝了......感覺咱們招搖山的臉都要被丟光了。”

“秦雲盞,久仰大名!”費雲雙又大聲道:“早就想和你一決高下了。”

他挑釁和炫耀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秦雲盞“喔”了一聲,也不看他,直奔上座。

劍坪結界之外布了一排上座,坐著各門各派的首領極其家眷,師雲琢也在裏頭,大抵是因為場合重大,所以今天穿的繁華了些,玉冠束發,衣袍上的雲紋閃爍著暗光,極好看,若人中之龍般俊秀,秦雲盞很是喜歡。

“師兄!”他屁顛顛過去,二話不說將芥子囊抖開,水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