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單純是被土匪掠奪,倒還好說,要是遇上的是什麼黨派之爭,成王敗寇之流,他和這位娘子都要遭殃。
他本以為她是為了他的錢財,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還有緣相見,二人居然還在一起。
他不禁細細地打量起這位娘子,欽佩她的勇氣和手段。
黛爭卻覺得不可^o^
傅蘭蕭知道她不會回宮,但他們還能繼續見麵,便是好的。
他感受到她的態度的軟化,知道這是一場持久戰,他總有再次得到她的時候。
“好,那你到了金陵,一定要給我寫信,然後等我過去。”
他戀戀不舍地抓住黛爭的手,重重吻上她的手背,好似他們即將要分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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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穀雨,秦淮河旁,黛宅前立著一架十分奢華的馬車。
黛爭正在宅中吃著長壽麵,忽聞蘊生從從前門跑過來,他又長高了不少,模樣越來越和黛爭相似。
“阿娘,父皇來了。”
“早不來晚不來的,他怎麼偏偏這時候來?”黛爭慢條斯理地吃下第一根麵條,就看到傅蘭蕭兀自闖了進來,他的一頭長發重新生了出來,高束起一根馬尾,隨著他的動作正不斷往兩側飄蕩。
“黛爭。”他的笑意漸濃,“我知你今日生辰,所以我掐好了日子來的,幸好趕上了。”
他揮了揮手,讓侍從將馬車上的都搬下來。
“你怎麼讓戚無也搬東西?”黛爭看著指揮著眾人的戚無,“他受的傷可不比你輕。”
戚無還有部分影衛活了下來,隻是身負重傷,在屋裏養了一年半載才能下地。
傅蘭蕭給戚無一個眼神,讓他莫再動了,看到他放下手上的東西,他才滿意地點點頭,問著一旁的蘊生:
“你有沒有好好孝順你娘,不給她惹事?”
蘊生的表情變得很難看,敷衍了幾句便跑了。
“他為何動不動就衝我擺個臭臉?”
傅蘭蕭指著他的身影,冷笑。
“你還說呢,你那麼久沒見他,一見麵就問他會不會惹事,誰看到你不覺得是瘟神?”
黛爭抱怨道:“蘊生這孩子有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也沒怎麼出力,就別老想著管他了。”
傅蘭蕭嗤笑一聲,看到黛爭變了臉色,立刻變色說好話哄人:“好好好,小神仙,我聽你的。”
黛爭從不管她聽沒聽見去,因為他們父子相似,自己決定的是,別人很難改變他們的想法,她拿了個空碗過來,給傅蘭蕭分了一點,又坐下來吃麵。
他吃的很快,催促道:“黛爭,我給你寄的信你看了,為何不回?”
“我沒空回呢。”黛爭慢條斯理地吃著麵,她在這裏依舊坐著老本行,開了一家女學,專供貧窮人家的小娘子讀書寫字。
“就寫幾個字,你都不回,你不會將我的信燒了吧?”
“我幹嘛燒你的信,沒空就是沒空。”
他故意激怒她,想與她快速離席,他想快點給黛爭看看,他可在自己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我不信,你且讓我看看。”
黛爭吃完了麵,跟著阿蠻收拾好碗筷,才拉著他回到自己房裏,她指著自己的桌案,說道:“你瞧,我每日都有許多文章要批改……你的信,我找找。”
黛爭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