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堯……”她的視線被迷住,一邊小跑著一邊著急用力地喊著,“你在哪兒?你到底在哪兒啊?顧堯……”
“顧堯。”
“到。”
這回應,褚一諾猛地睜開眼睛。
眼前一片昏暗,她整個人被擁在男人熱烘烘的懷裏,熱的沁出了一層汗,與近在咫尺的這雙逐漸清明的桃花眼對視著。
她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睛,眼中交織著驚訝與驚喜:“不是應該下午才到麼,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堯瞧著姑娘這模樣,估摸著半夜那會兒看到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潛意識在跟他說話。
“後續收尾結束沒什麼事兒,昨個傍晚決定提前回來。”他從她的裙擺探了去,嗓音也是剛醒還未恢複帶有顆粒感的沙啞,“早點回來不好麼?”
“好。”褚一諾望著顧堯,“就這麼想我啊?”
“嗯,太想了。”
就像一把火星子,褚一諾一刹清醒,聽到他玩味的笑聲,嗔了他一眼。
她回憶起昨晚,本就睡的迷迷糊糊的還以為顧堯回來了是她在做夢,原來是真回來了。
“大半夜回來就能離隊了?”褚一諾麵頰洇開脂紅。
“旅長體恤,下了命令,回來以後直接解散給假放,什麼時候離隊打個報告就成。”
剛說到尾聲,姑娘的手正好到他喉間那格外凸出的尖兒,頑劣般地摁了一下,聽到他幾不可聞地性感出聲,得逞地抿唇一笑。
這報複心,無論在什麼時候都絕對不會遲到。
顧堯一個翻身就這麼垂眸注視著他的姑娘這越發紅透的臉頰。
深沉的目光就這樣直勾勾地凝著她本已清醒卻又變得水盈的杏眸。
她的眼睛很好看,眸光熠熠。像是岸邊輕柔的垂柳倒映在湖麵,微風起,柳條與湖水漾起了層層漣漪,惹得人心動不止,心癢難耐。
“夢到我了?”
他低下頭不急不緩地去吻著她,低啞的嗓音仿佛是那夜半的歌聲,格外的蠱人:“就這麼想我,嗯?”
褚一諾直感襲來涓涓躁意,是夏天沒錯,可她明明開著空調,卻似乎一點兒用都沒有。
就覺著這個房間像是個蒸籠一般,蒸蒸熱氣,升騰起來的溫度裏全是粘膩的水蒸氣。
她錯開他的視線稍稍一垂眸,顫著嗓子開口,是意有所指的不甘示弱:“還是你更想我吧?”
顧堯沉聲壞笑,微微抬起頭直接攫住了姑娘的唇瓣,拉著她的手往下摁了去。
“怎麼,這還感受不到?”
褚一諾幾乎是碰到便條件反射地一縮手,又被他不輕不重,但完全能桎梏住她的力道給扯了回去。
她感覺自己又燙了幾個度,仿佛還沒到正題就已經熬不住快熟了。
昏昧的房間裏窗簾縫隙裏探進的一縷微光與柔淡夜燈寂靜交錯,靜謐到讓那些臉紅心跳的聲音在屋內回響。那細細密密相互吞咽的聲音讓她的身心都戰栗在狂風暴雨裏。
褚一諾現在也算是出師了,技巧沒有多少,但是配合的還行。
她跟顧堯是有默契的,無論是在哪一方麵,都十分的契合。
包括此刻恢複原始,他們的坦誠永遠是由內至外,心有靈犀。
顧堯熟門熟路地去拉抽屜,褚一諾仰躺著大口喘著氣,扭頭卻笑了起來,不要命地調侃:“不是答應了糖糖的麼。”
她話音頓了頓,也沒說的太明白,這意思已然淺顯明了。
泛紅的霧眼落在他手上那方正的小東西上,聲音都是拿人的妖嬈:“你給扼殺在那裏麵,騙小孩兒呢。”
顧堯扯唇一挑眉,那雙幽暗不見底的黑眸下卷著濃重的風暴,就這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快速地撕開了包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