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聊著聊著吧把你下水堵堤壩潰口那事兒給禿嚕出來了。”高宇說完趕緊來了個反將軍,“不過這事兒也怪你。”
“怪我?”顧堯簡直哭笑不得。
高宇“啊”了一聲:“咋不怪你,你想想啥時候跟我們說過你女朋友是褚老師。這不瞧著你倆認識那麼久一直清清白白的,鬼知道怎麼就暗度陳倉了,那你也不能怪大家不是。”
“敢情還是我的問題。”
“那可不。”
“不是,你們什麼時候問過我。”顧堯好笑道,“合著我閑的沒事兒還得天天給你們顯擺我媳婦兒是誰,這一整個隊一群單身,還讓不讓他們好好訓練出任務了。”
說的好像也有理。再說了,誰有事兒沒事兒好奇人家媳婦兒是誰,這不太沒分寸感了。
“行吧行吧,說都說了也沒法收回,又不是什麼大事兒,人是警察怎麼不會感同身受了,我瞅著挺樂嗬的,也沒生氣啊。”
“我媳婦兒,向來在外人麵前喜怒不形於色。”
高宇撓了撓眼角:“要不這樣,你裝個可憐,咱來個苦肉計。”
顧堯點了點頭:“要不這樣,你把我打進急診些許能成。”
“軟的不行來硬的,女人都是口是心非。”高宇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支起招來,“強吻。被自己喜歡的男人強吻完全沒有抵抗力,再怎麼生氣,一強吻心準軟,百試百靈。”
顧堯眉一抬:“合著你就是這麼跟嫂子閃婚領證的?”
“嘖。”高宇眉一皺,“說你就說你,扯我幹嘛。”
“走走走,什麼破招。”顧堯一嘴的嫌棄。
高宇笑了笑:“走了啊,祝你跟弟妹百年好合。”
顧堯一腳跟人腿彎處踹了過去:“滾犢子。”
……
顧堯進病房前還是在門口稍微做了一下心理建設,一進去見她姑娘自顧自的慢慢在喝粥,勾唇一笑,走過去接過她手裏的勺子,坐下慢條斯理地喂她。
褚一諾由著顧堯喂她,見他細心地吹著,直勾勾地盯著他:“我可以自己吃。”
顧堯喂了一勺到她嘴裏:“享受女朋友的專屬待遇,懂?”
“是麼。”褚一諾咽下去才慢悠悠地繼續,“難道不是刻意討好。”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別聽他們在那兒胡說八道。”顧堯說,“堵個潰口的難度還沒有我們特種訓練大,還有防護裝備,真不危險。”
褚一諾“哦”了聲:“所以真不危險還特地讓高指導他們瞞著我。”
這閱讀理解做的,怎麼就這麼會抓重點。
“事兒都過了,就沒必要提。”
“……”
“有那麼一點兒危險,就一點兒。”
“……”
“就是怕你這樣,不想讓你擔心。”
褚一諾點點頭:“不想吃了,你吃點兒就回去休息吧。”
顧堯瞧著褚一諾,將手裏的粥擱回到櫃子上,抽了張紙巾輕輕地沿著她的嘴角往唇上擦拭著。
“生氣了?”他問。
“沒有。”她說。
顧堯將紙巾丟進一旁的垃圾桶,都攆他走了還叫沒生氣,這態度跟醒來那會兒可判若兩人。
“生氣了就說,我讓他們瞞著你是我不對。”顧堯直接坐到床沿上,一瞬不瞬地凝視著褚一諾,耐心地跟她曉之以理,“但你從來就知道我的工作性質就是這樣,在慕卡爾我們經曆過更危險的事兒,我們更應該彼此坦誠,互相體諒。心裏堵的話就照直說,你不對我會指點你,我不對你也可以教訓我。”
褚一諾微微偏著頭瞧著眼前一本正經的男人,他這話說的非常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