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別這樣。”何柱趕緊把人扶住,不讓妹妹跪下去。
但何柱能做的也隻有這個了,他不會逼迫二弟的。
何田隻是冷冷地看著,沒有絲毫軟化的跡象。何玉嬌隻好轉頭去求何柱:“大哥,你幫幫我。”
何柱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沒什麼本事,也幫不了你啊。”
何玉嬌急切道:“你幫我勸勸二哥。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了!”
“二弟素來有主意,我哪能做他的主?”何柱連連擺手,表示拒絕。
“你就算跪下來,哪怕跪死在這裏,我也不會幫忙的。”何田不想跟她多說,不耐煩地道,“當初是你自己要嫁的,是好是歹都得受著。別把主意打到我頭上,從分家開始,我就打定主意不會再認你這個妹妹。”
“趕緊走,趕緊走,我家裏事還多,沒功夫招待你。”何田拿起掃帚,一副要趕人的模樣。
何玉嬌眼淚汪汪地看著何田,接著又看向何柱,何柱移開視線,不和她對視。
何玉嬌心都涼了,隻好哭哭啼啼地走了。
何玉嬌回去要如何交差,何田壓根就不關心。他按部就班地過自己的小日子,每日去上差,負責兵士衙役的訓練。澤生被他送去了學堂,開始讀書認字。
何田每天都會抽空教苗苗認字,正好澤生也是剛起步的階段,姐弟倆一起學習,互相監督著練字。
原主是不識字的,起先還有人置疑,何田大字都不識一個,哪有資格去城裏做教頭?
何田直接把老童生拉出來當借口,說當初老童生感激自己,特意教他識字。
老童生都死了好些年,死無對證,況且原主確實也幫老童生幹過很多活,為此還挨了何老太的罵。
不被何田關心的何玉嬌回到婆家,公公黑著一張臉,婆婆罵了她幾句,然後就吩咐下人挑個好日子,準備辦一場酒席,正式將張月婉抬成平妻。
張月婉喜不自勝,何玉嬌仿佛吞下了十斤黃蓮,可這件事並不會因為她的心情而有所改變。就連方興騰也迫於現實的無奈,隻是略略安慰了她兩句,然後就去忙家事了。
方家原本有六間鋪子,方父賣掉了五間,又將現在住的大宅子給賣了,全家人搬去了一座小院子,左拚西湊的,再加上張家人借給他一筆錢,總算趕在限期前把罰款給交上了,免去了牢獄之災。
何玉嬌回了一趟娘家,跟何老太哭訴:“以前看他千好萬好,沒想到現在全變了。住得狹窄逼仄,還沒二哥家大。家裏的仆人也減少了許多,張月婉又虎視眈眈,和我平起平坐。娘,我如今過得好苦啊!”
“唉!我可憐的嬌嬌……”何老太陪著掉眼淚,“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就忍耐些,搶在她前頭生下孩子就好了。”
“說得容易。她手裏大把銀子,平時有丫頭好吃好喝地伺候著,隔三岔五還要找大夫開保養的方子。我呢?我什麼都沒有。”何玉嬌的眼淚越掉越凶,“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了,方家的下人全是牆頭草,誰的賞銀多就去捧誰的臭腳。”
何玉嬌當初嫁妝裏的壓箱底銀子傾盡了何家之力,在村裏來說屬於頭一份。可要是跟富商出身的張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