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那天受到的打擊太大,楊菁再也沒有找過他,何田對此表示很滿意,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才是最好的。
等到新房裝修完畢,何田帶著爸媽和阿寶一起搬了家。至於原來那套舊房子就租了出去,每月的租金交給何母做生活開支。
何田開始陸陸續續地開分店,每個月的總收入非常可觀。他每天都很忙,長大了的阿寶也不像小時候那麼粘人了,能夠代替他留在家裏陪伴老人。
何父原來是很不讚同養狗的,覺得養動物太麻煩。等和兒子住在一起,跟阿寶朝夕相處了以後,他體會到了何謂真香。
不僅經常把阿寶抱在懷裏哄,還每天風雨無阻地帶它出去玩,簡直把阿寶當成了親孫子。
又過了兩年,何父何母開始催婚,何田總是左耳進右耳出,推說沒有合心意的。兩位老人也拿他沒辦法,總不能拿著刀逼他吧?
何父常常抱著阿寶感歎:兒子有什麼用,還不如我們阿寶乖!
阿寶乖巧懂事又聽話,哄得兩位老人每天都眉開眼笑的,實實在在地幫何田分擔了來自父母的注意力。
有了阿寶,兩位老人就不會隻盯著何田了。眼見兒子不聽勸,他們隻能互相安慰:兒孫自有兒孫福,一輩人不管兩輩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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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八點,楊菁匆匆結束了一場相親,意料中的又是一次失望。
這幾年她陸陸續續相親過好多次,都是同事或朋友介紹的,但沒有一個讓她滿意。在她看來,他們總會有這樣那樣的缺點。
也許是當年何田對她太好了,導致她的眼光被拔|得很高。她總會不自覺地拿這些相親對象跟何田相比,越比越不甘心,越比越不想將就。
她也知道這樣不好,她也想忘記何田,可是何田這些年開了很多分店,她總能輕易而舉地在街上發現何田的分店。這一家家分店,仿佛織成了一張網,讓ᴶˢᴳᴮᴮ她喘不過氣,又無處可逃。
楊菁茫然地站在街邊,璀璨的夜燈映出一片繁華,可是這裏卻沒有屬於她的家。至今她仍然租房住,拿著剛好夠生活的微薄工資,參加一場又一場的失敗相親。
她的年紀漸漸大了,相親對象的質量也一年不如一年。在這座城市裏,她完全看不到希望。
也許,她應該離開這座城市,隻有遠離何田,她的心態才會恢複正常。她應該回老家去,回到父母身邊,然後接受父母的安排,按部就班的把日子過下去。
做好了這個決定,楊菁心裏一鬆,抬起頭長長地吐出一口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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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收成好,這些花生應該能賣不少銀子。”
何田剛到這個世界就聽見這句話,抬起頭看過去,隻見說話的是一位老年男性,穿一身粗布衣裳,飽經風霜的臉上露出了豐收的喜悅笑容。
何田低下頭,眼睛一閉一睜之間,已經把這個世界的劇情以及原主的記憶全部接收了。
剛才說話的是何老頭,也就是原主的爹,是這個家裏說一不二的當家人。
堂屋的角落裏堆著一大堆花生,新鮮的還帶著泥土。何老太聽了老伴的話,看向那堆花生,笑眯了眼:“等賣了銀子,正好給咱們嬌嬌置辦一身新衣。去年的有些小了,顏色也不鮮亮了。”
何老頭連連點頭:“姑娘家是該好好打扮一下。”
嬌嬌也在場,聞言起身走到何老太跟前,拉著她的胳膊搖了搖,撒嬌道:“娘,城裏的成衣店剛來了一批新樣式,可漂亮了,一套還不夠換洗的,至少給我買兩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