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裏麵喊道。
陳夢華的心情正不好,就為了何田不務正業的事。聽見外麵有人喊,她還以為是大兒媳或者小兒媳家裏來人了。
走到院門口,一看到是那天殺的何家人,陳夢華的壞心情頓時就有了發泄的地方。
“哪裏來的瘋狗在別人家門口汪汪叫?它主人也不知道找根繩子拴著,大清早的看見這種喪德玩意兒,真是晦氣!”
她罵得太難聽了,就連剛給妻女做過□
何田捏著它的後頸肉,把小奶狗提了起來。
是隻公狗,應該剛滿月不久,看它一副虛弱的樣子,估計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何田左右張望一番,沒再發現別的狗。稍微一想,頓時就明白了。
估計是誰家的母狗生了一窩小狗,主人不想養這麼多或者說養不起,幹脆就等小狗們都滿了月,便帶到遠處丟掉。
至於被丟的小狗們是否能活下來,這就要看天意和它們自身的造化了。
何田手裏的這隻小奶狗顯然是個有造化的,因為何田打算把它帶回家養著。
相逢即是緣,有狗子陪著也不錯。
“毛挺黃的,像金元寶,以後就叫你阿寶。”何田把小奶狗往懷裏一塞,慢悠悠地回家去。
這幾天何田都是自己做飯吃,阿寶太小,何田就熬了一鍋大米粥,熬的時間夠久,米油都出來了,每一粒大米都開了花,非常軟爛。
何田分出一碗,放在地上。
阿寶剛到新環境,還有點膽小。它看看地上的粥,又扭頭看著何田。
“吃吧,小家夥。”何田笑笑,把阿寶推到碗邊。
“汪。”阿寶朝他叫了一聲,這才低下頭開始吃起來。
阿寶發出的小奶音實在太招人疼了,何田蹲下來,摸摸它的頭,興致勃勃地看著它吃飯。
等阿寶吃得差不多了,何田起身去給它做窩。
說來慚愧,何田現在連一件舊衣服都沒有,當初那些破布條已經被他塞灶裏燒掉了。
在屋裏看了半天,最後何田打起了枕頭的主意。
他屋裏的布置都是按照新婚的配置來的,枕頭自然是一對新的。他隻有一個人,用一個枕頭就夠了,於是把另外一隻枕頭拆開,露出裏麵的棉絮枕芯。
何田又從雜物間找來一個不用的舊竹筐,敞口的,把棉絮鋪進去,阿寶的窩就做好了。
阿寶已經吃飽了,它把粥喝得幹幹淨淨。何田捏著它的後頸肉,把它提進窩裏。
阿寶在窩裏動了動,它大概也覺得這個窩很柔軟很舒服,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何田出工沒有帶阿寶,畢竟它太小了,還有點虛弱,最好在家裏養幾天。何田起得很早,把阿寶喂飽,又帶它去院子外麵上廁所,接著就把它關在屋子裏,還給留了一碗水。
中午何田幹完活回來,剛打開門,阿寶就站在門後迎接,小尾巴甩得像風車一樣。
阿寶高興得直想叫,何田按住它的腦袋,說:“別叫,別叫。”
阿寶還小,又不能跟著他出門,萬一引起兩個侄子的注意,那就要受罪了。
何富的兩個兒子正是給他講道理他都聽不明白的年紀,小孩子對毛絨絨的小動物一般沒什麼抵抗力,下手又沒輕重沒分寸。
何田怕他倆會傷了阿寶。
幸好阿寶很乖很聽話,不讓它叫,它就當真一聲也沒叫過,隻是偶爾發出低低的小奶音。何田養了它幾天,家裏人竟然一個也沒發現他養了隻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