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深吸一口氣,然後一腳踹開廂房的門。劉文和楊月英嚇了一跳,齊齊朝門口看去。

門口除了何田,還有一大群人。

“啊!”楊月英開始尖叫。

何田表現出了一個丈夫應有的憤怒,他大步跑進去,把兩人放在床尾的衣裳連同被子一把扯下來,扔得遠遠的,然後掄起手裏的扁擔,劈頭蓋臉的把那兩人一頓打。

楊月英一邊尖叫一邊躲,可是她能躲去哪裏呢?身上不著片縷,很快就被打出了幾道紅印。

劉文還想去搶扁擔,結果不僅沒搶到,還因為起身時露了鳥。

“哎喲,造孽喲!”老太太眼睛刺疼,一邊捂住孫子的眼睛,一邊把他往外推,“你跑一趟,快去叫楊家的人過來,就說這裏出了大事!”

本以為是抓小偷,沒想到卻是抓|奸,在場有幾個男人稟著不看白不看的原則,看得目不轉睛。

其中一個杵著棍子的中年漢子笑嘻嘻道:“順便再把劉家的人也叫來。”

小男孩已經九歲了,他也想留下來看熱鬧,旁邊的人便說:“你快去,回頭請你吃糖。”

有糖果吊著,小男孩撒腿就跑。

何田一身力氣,又會功夫,打這對奸|夫淫|婦就跟玩兒似的。楊月英苦苦哀求,何田充耳不聞。

在原劇情裏,原身生了病,楊月英悄悄減少了他的藥量,才導致原身的死亡。何田打這種女人,心裏沒有半點愧疚。

楊月英見求情不成,隻能一邊忍著痛,一邊用床單盡量把自己裹起來。等她終於裹好身子,已經挨了十幾下了。

以前,她的丈夫每天都用這根扁擔挑著餅子去賣,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一根扁擔,沒想到打在身上這麼疼。

楊月英覺得自己快要被打死了,哭得妝都花了:“別打了,別打了。阿田,求求你看在青青和承安的份上,別打了。”

何田暫時放過了她,一扭頭就看到劉文正偷摸著想去拿衣裳穿。

劉文身上同樣不著寸縷,就像一條白花花的肉蟲似的。何田一腳踢到他屁|股上,劉文頓時被踹得趴在了地上。

打楊月英時,何田還收了點力道。現在輪到劉文,他就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氣,劉文很快就打得鼻青臉腫,不停地慘叫。

老太太邊看邊搖頭:“圖什麼呢?劉家這小子長得不行,又瘦得跟個猴兒似的,還好吃懶做。”

幾個婦人不好意思看光溜溜的劉文,她們的視線看向院子裏,耳朵卻豎了起來,聞言便接話道:“劉家老二哪裏比得上何田。長相比不過,沒何田高,也沒何田壯。何田每天天不亮就出門賣餅,過日子還得是這樣的才好。”

“眼瞎了唄。”

“真真是眼瞎。”

國字臉的男人嘻皮笑臉地說:“可能是劉家老二在床上比較厲害吧?”

何田耳尖,聽見這話頓時就更加生氣了。不論哪個男人,都不會喜歡自己某方麵的能力被人質疑的。

他狠狠一腳踢在劉文的腿上,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劉文的腿斷了。

伴隨著劉文的痛呼聲,何田瞪向在床上縮成一團的楊月英,怒憤地大聲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想吃什麼,想穿什麼,我都由著你。你隔三岔五就往娘家送東西,我也沒說過你半個字。反倒是我親娘,但凡我想給親娘買點東西,你就要說三道四,推來阻去。要不是我日日出門做生意,你能有這樣不愁吃喝的好日子?”

“我在外麵風吹雨淋日曬,為了這個家,每日早出晚歸,結果你就是這樣在我背後捅刀子的?”

何田的這番話,讓在場的眾人都沉默了。他們設身處地想了想,紛紛替何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