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布送我呢!”

“布布?”最近似乎常從妹妹口中聽到這個有些奇怪的稱呼,弘昀心生疑惑,“是那位跟你還有弘時常在小湯山馴養靈虎的蒙古世子?那方才怎麼不見?”

“對,就是他,”烏希哈點頭,“他長得高,打扮也很顯眼,要是被人看到跟著我,萬一順勢摸著、查出來二哥你的身份就不好了。”

“倒是個心細的,”弘昀點頭沉吟,“聽說他與弘時關係也極好,下次有機會,介紹給二哥認識認識。”

“好!他現在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途中無趣,烏希哈拉著弘昀嘰嘰喳喳說起她、弘時和成袞紮布相處的趣事來。

因為故事中大半都有弘時的存在,弘昀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隻感覺,是自己和四爺、弘暉太忙,沒能多陪伴關心烏希哈,才讓她對一個外族人這麼親近。

以烏希哈這個有些嬌氣的性子,還是得找個年長幾歲、能包容寵愛她的夫婿才行。

……

自那日被弘昀意外透了底後,烏希哈認真思考起自己的人生大事來。

對此,後院的六個女人們也表達出了十二分的熱情與關心。

女以稀為貴,在王府十個阿哥、尤其是後五個魔鬼蛋的襯托下,烏希哈就是個貼心乖巧招人疼的寶貝疙瘩。

除了宋氏這個親娘,其他人都將烏希哈當半個親生女兒來看待,很樂意為她花花心思、出出力。

十五這日一大早,烏希哈按例雖宋氏到正院,給烏拉那拉氏請安。

眾女齊聚,難免八卦。

說完玉錄玳最近漸入佳境,ᴶˢᴳᴮᴮ又聊到前日宴上見到的某位夫人,暗示家中有一幼子比烏希哈大三歲,什麼才貌俱佳、品行端方,吹得天花亂墜。

後來卻叫烏拉那拉氏查到,是個憐香惜玉的多情種,房裏丫頭剛被墮了胎。

她們都知道烏希哈心智早熟,存著教導她的心思,最終演變成了擇偶標準討論會。

“挑男人,首要一條就是得上進,能為妻子和子嗣掙下一份家業。”

烏拉那拉氏作為疑似重生的大佬,已經脫離了男女情愛這種低級趣味,“那種滿腦子風花雪月,為情愛昏了頭的,最要不得,哪怕現在是為了你,誰知道哪天他或許就愛別人去了?”

“你有名分,有家產,有孩子,隻要別老是想那些虛的,鑽了牛角尖去,這日子啊,差不了!”

“人,我是不會挑的。”年氏撥弄著自己剛染的紅指甲,“不管到哪兒,不管什麼年紀,女人都得把自己捯飭得漂漂亮亮的,自個兒心情好,不怕丈夫不喜歡。”

“還有,”年氏坐直身子,十分嚴肅地告訴烏希哈,“千萬別生太多孩子,不管是生還是養,都會很容易變老的!”

烏希哈隨玉錄玳在莊子上那一個月,她自己帶著五個蛋,跟兒子們相看兩相厭,白頭發都冒出來好幾根!

這哪是她上輩子積福,簡直就是討債鬼!

年氏這話一出,得到了其他女人的一致聲討。

烏拉那拉氏指著她罵:“若換一家人,你這樣嘚瑟,早被主母給整治了。”

李氏也搖頭,“孩子總是得有的。”

玉錄玳雖然心病沒了,納喇家也給了承諾,李氏仍然發愁她的子嗣問題。

除了傳宗接代的壓力,孩子也不單單是為了男人和夫家生的,同樣留著女人自己的一半血脈,是女人在後宅中的慰藉。

“若能兩情相悅,自然是最好。”鈕祜祿氏得到過四爺短暫的戀慕,筆下又接連寫出動人心弦的故事,心中對愛情還是存有一份向往。

但她最近也感受到了暴富和搞事業的快樂,“然真情可遇不可求,還是聽福晉的,多攢些家底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