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達一邊求饒一邊解釋,“可她那會兒看著就是個蒙古丫頭,世子您也見過的,她哪像個清廷親王家的格格。”
“她當時不亮身份,估計是烏林珠那個女人搞的鬼。”多爾濟色稜冷哼。
若早知道,多爾濟色稜絕對不會讓成袞紮布見到烏希哈。
他就說,以那小子的性子,怎麼會對一個丫頭這般小心耐心。
現在看,八成是遺傳了策棱的軟骨頭,想接著給大清格格當狗。
另一個手下道:“世子,這又來了個小阿哥,咱們總不能扣著人不放吧?”
吉達知道自己犯了錯,提議道:“不過是兩個孩子,好好哄幾句,再把他們送回木蘭去,大清皇帝向來看重我們科爾沁,最多挨幾板子的事。或者就說孩子貪玩跑丟,我們給找回來的,沒準還能討賞呢。”
“哄?”多爾濟色稜冷笑,反問,“也就後來那個小子是個傻的,成袞紮布好哄?”
“還有那個小丫頭,這麼點大就能演戲騙過你們,你猜她回去之後,會不會幫烏林珠在大清皇帝麵前告狀?她看起來是個受寵的,咱們能有好果子吃?”
手下們麵麵相覷,“那世子您說怎麼辦?”“是啊,這怎麼辦嘛?”
多爾濟色稜背著手,繞圈踱步,一邊思索著。
一炷香後,他有了主意,對手下們吩咐道:“現在開始,你們都給我看牢了,不準讓他們三個出帳一步,尤其不準烏林珠和他們接觸,但也別少了他們吃喝。”
“找個伶俐點的,去木蘭那邊打探消息,隻要沒人發覺來要人,我們就不放。”
多爾濟色稜想到什麼,忽然笑了,“成袞紮布這小子這回算是栽我手裏了。他想混個‘護衛’之功,我偏叫他‘失職’!”
手下們以為多爾濟色稜為了和成袞紮布賭氣鬥法,衝動下要拿弘時和烏希哈開刀,連連勸道:“世子,那畢竟是皇孫,咱們可傷不得啊!”
“放心,我不動他們,但是會有別的人要他們有用。”他走到書桌前,拿起一封信。
“這可真是剛想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上門啊!”
書信上的落款,是策妄阿拉布坦。
現準噶爾部大汗,曾經與康熙合作,擊敗了當時叛亂的噶爾丹。
但如今,十幾年的統治和征戰滋長了野心,準噶爾部再次蠢蠢欲動。
而多爾濟色稜,一直覺得科爾沁給大清當奴才,當得實在是太久了。
……
另一邊,看守的人都在帳外,烏希哈、弘時和成袞紮布圍坐成一個小圈子,商討如何脫身。
“烏希哈,你到底為什麼會在這兒?”弘時問,“是不是這個家夥把你拐來的?”
成袞紮布連白眼都懶得給他一個,看向烏希哈。
他對她出現在科爾沁的原因也很好奇。
“那天我去找大白,碰上了烏林珠姐姐的侍女,也叫吉祥……”她將自己被誤抓的經過,後來見到、聽到多爾濟色稜對烏林珠的種種暴行都說了。
“那個是大伯家的大堂姐?”弘時努力回想著,從剛才的記憶中,勉強找出個畏畏縮縮的怯懦影子。
烏希哈點頭,問,“你們ᴶˢᴳᴮᴮ不覺得這個多爾濟色稜太壞了嗎?”
這可是極品家暴男啊!
“他就是這樣,自己本事不夠,吃軟怕硬,欺負弱小。”成袞紮布還是抱胸,“不過這是別人的家事,我管不了。”
弘時倒是十分憤慨,“可惡,這個多爾濟色稜,究竟有沒有把大清放在眼裏!”
好吧,他們跟她的關注點都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