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母。

省得這個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丫頭,又把他對她的好當成什麼金錢和肉/體交易。

四爺忽然開口對身邊的宋氏道:“爺既然說了,就會做到,往後你不必擔心,或許她不是爺最看重的孩子,但她一定是爺最疼愛的孩子。”

四爺最看重的當然是弘暉,他和弘昀弘時,日後需要擔起他身上的擔子,甚至……要背負整個大清的未來。

而烏希哈隻要快快樂樂的,在他和弘暉幾個兄長的庇護下平安長大就好。

不管是出於血緣還是別的,他知道日後自己該怎麼對待這個女兒就夠了。

“她心裏最重的就是你這個額娘,平日裏管著她些。”

四爺看了眼木訥不開竅的宋氏,繼續對她道:“她看著膽小,實則內裏還藏了三個膽子,在家有爺和弘暉他們寵著,日後總要出門見人,進宮也少不得,這般沒大沒小的可不行。”

“功課也得緊著,雖說不指望她當個文武全才,但好歹多讀書,明事理,知世故……”

以後才不會隨隨便便被人用什麼“真愛”哄騙了去。

宋氏聽著四爺堪比老媽子的絮叨,ᴶˢᴳᴮᴮ虔誠而感激地回應:“妾一定好好照顧烏希哈,日日為爺、福晉、幾位阿哥抄經祈福。”

四爺:……

無論怎麼看,四爺都沒從宋氏眼中看到一點兒對自己的愛慕。

也挺好的,至少不必擔心宋氏借著烏希哈邀寵、再得子嗣後忽略女兒了。

……

又過了半個月,太醫終於宣布,四爺大好。

這十餘日,許是四爺自出宮開府以來,過得最閑適輕鬆的一段日子。

天大地大,病人最大,四爺有意放縱自己,不必雞未鳴就起身,不必憂慮政事和康熙對他的看法。

甚至沒有女眷牽動他心神——宋氏一點兒也沒有抓住這個爭寵絕佳時機的覺悟,給自己的定位仿佛是照顧人的嬤嬤,而非四爺的女人。

唯一稱得上苦惱的是烏希哈的功課,還有因為她侍疾掉了好幾斤的肉。

這孩子自從上次說開後,對他便日益親密起來,每天試探著得寸進尺。

烏希哈把對付女眷和兄姐的那套撒嬌耍賴賣乖原樣照搬,四爺終於知道李氏和弘暉他們是怎麼淪陷的了。

沒有心機和畏懼,隻有信任、依賴與崇拜,直直戳到他心中最軟的地方。

獅子園內,除了四爺,之前染病的下人們,刨去開始病亡的那一批,在四爺清醒後也得到了大夫的救治,逐漸康複。

病例徹底消失,獅子園解封,恰巧趕上康熙準備起駕返京的前日。

四爺先給康熙寫了折子報平安,很快行宮就有口諭到,宣四爺帶著一對兒女麵聖。

早預料到會有這一出,四爺提前三天就開始對烏希哈進行了麵聖禮儀突擊培訓。

總結一下就是,別亂跑,別亂看,別亂說。

烏希哈是被四爺和弘暉一左一右牽著走到康熙麵前的。

在四爺尚沒能得到康熙青眼的情況下,烏希哈沒有任何作妖顯擺的心思,規規矩矩地磕頭請安,甚至沒敢抬頭仔細看康熙長什麼樣,是否是傳說中的麻子臉。

她始終拉著弘暉的手沒放開,半低著頭,聽康熙先是關懷了四爺的身體,又全方位誇獎了弘暉這段時間的種種表現,聽起來就像個普通的老父親。

烏希哈感覺自家大哥激動得手心都出汗了,四爺亦是呼吸急促了幾分。

她暗自猜測,這回四爺或許因禍得福了也不一定。

“他們兄妹感情倒是真不錯,也是個有孝心的好孩子。”關於她,康熙就評價了這麼一句,還給她賞了個八寶項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