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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罕見的,鍾熙沒有再和江恪之打照麵,畢竟就算現在是兩個野人,也還是要給人一點私人空間的嘛。
她在帳篷裏整理回國要做的事項清單,中間隻出來吃了兩次東西又去林子邊逛了逛。
一直到晚上,江恪之都沒從救生筏回來,她才出來看了看。
結果正巧,碰上抱著一堆樹枝回山洞的江恪之。
“你回來啦。”鍾熙問完這句話,自己都覺得怪異,搞得兩人很熟似的。
江恪之點點頭,進了山洞,鍾熙就跟在他身後。
他進去才發現地上的樹枝和葉子已經換上了新的,幹燥的。
鍾熙邀功地說:“我是不是很有良知,畢竟你把帳篷讓給了我。”嗯,還有充當我的按摩棒,不過這話她沒有說。
江恪之看了一眼她黑夜裏熠熠發光的眼睛,還有那雙豐滿的嘴唇。
明明他已經躲了一天。
鍾熙見他沒說話,往他跟前走近一步。
“說真的,我真覺得你臉色不太好,如果真是凍著了,帳篷給你睡吧,我現在穿上你的棉內褲已經沒那麽怕冷了。”她不見外地拍了拍大腿上的褲子。
江恪之依然隻是搖搖頭。
“我很好,沒有生病。”他的聲音很啞。
鍾熙趁他不注意飛快地摸了一下他的手背。
她收回手,不讚成地說:“你太涼了,不正常,不信你摸摸我,我就很熱。”
鍾熙說這句話的時候,思想可以說是很清白,但說完,她意識到這句話有點引人遐想,好在江恪之一向都是直接無視她的“騷話”。
與她預判相悖的是,江恪之向她投來極其複雜的眼神,許久,他說:“我不會摸你。”
這個回答讓鍾熙深感意外,本來她是有點擔心他,畢竟他真出事了隻有她受苦受累,但這時看到他的反應,她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鍾熙伸手拉過他緊緊握成拳的手,江恪之的手背全是青筋,她不敢相信她真的拉動了,於是慢慢把那個手掌貼在自己的臉上。
“你看,我是不是熱的。”她衝他眨了眨眼睛。
熱,熱得讓江恪之想要收回手,然而身體卻再一次背叛了他的大腦。
從救生筏下來的時候,江恪之就下定決心,到了山洞,他不會再放任自己和鍾熙有任何超出同行關係的接觸,欲望可以左右他一次、兩次,但事不該過三。
但此時,他冰冷的手掌卻貪戀著那點微不足道的溫熱。
麵前這個人是誰,她都會是這副模樣的,江恪之深信不疑,他垂眸看著她。
而鍾熙就像注意不到他眼底激烈的情緒,依然在他耳邊喋喋不休。
“我知道,”她笑了笑,“為什麽那裏曬了兩條內褲。”
江恪之感到一陣乏力,他看到她踮起腳尖,空著的那隻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那雙花瓣一樣的嘴唇像吐出毒液一般輕吐著。
“因為你想要我。”
說完,她帶著笑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今晚,你還要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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