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還誇他孝順呢,呸,真是瞎了眼!”
“太可惡了這種人!”
“我剛才就說了,不要隨便下結論,看看,現在打臉了吧?”
“嘖嘖,馬後炮,就你聰明!”
……
外麵一片嘩然,但是堂內的梁滿滿和梁安他們,卻相當的淡定,從之前鐵柱的話裏他們就聽出來了,這裏麵有貓膩!
胡立翔是個聰明的,見此,他憤怒的問鐵柱:“她說的話可都當真?是你強迫她的?你居然敢糊弄本官?你是不是活得不耐
煩了?”
他一連串的發問,讓鐵柱根本來不及回話。
鐵柱隻是一個普通百姓,沒有理由也沒有動機去坑害普安堂,這件事的背後,若是沒有胡大人的授意,他如何敢這樣做?
現在,胡立翔為了脫身,自然就將鐵柱給推出去做了替罪羊。
不等鐵柱回話,胡立翔就大喊一聲:“鐵柱逼迫他人,汙蔑普安堂,糊弄本官,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很快,就有兩個侍衛走過去,拖著鐵柱就往外去。
鐵柱被這突然的轉變嚇得愣住了,待他反應過來想要喊的時候,卻被堵住了嘴巴。
他不甘心的看著胡立翔,明明是這個胡大人要自己這麼做的,現在事情敗露,居然把自己推出去?
那一瞬間,他的眼裏有害怕,有恨,有不甘,但最後都轉化成了痛苦的哀嚎。
雖然嘴巴被堵著,但是板子落在身上的時候,他還是發出了一陣陣痛苦的悶哼。
院子裏看熱鬧的百姓,也紛紛朝他吐口水。
人群中,有一個年輕的女子,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眼神中充滿了失望。
鐵柱在對上那女子的眼神的時候,心中滋生卻出了一股絕望,他看著她轉身就離開的背影,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這個案子,最終的定論就是:鐵柱想要訛錢,逼迫老婦人與其一起合夥汙蔑普安堂。
鐵柱被打了五十大板後,下半身已經癱瘓,而那個老婦人被無罪釋放。
一場案子就這樣有驚無險的解
決了,回到家,梁滿滿好奇的問陸庭遠:“這件案子很明顯,鐵柱隻是一個替罪羊,他的背後是胡立翔,為什麼你們就這樣放過了他呢?”
陸庭遠正在給她削蘋果,低著頭說:“胡立翔跟咱們本來也沒什麼過節,為什麼要針對咱們?況且,你覺得一個小小的通判,敢如此對待你我,背後的原因是什麼?”
“那就是胡立翔背後還有人支持他,而且一定是受了什麼人的命,故意給咱們使絆子。”
陸庭遠將削好的蘋果遞給梁滿滿:“你說對了,胡立翔背後有更大的人物。”
梁滿滿接過蘋果咬了一口,才疑惑的說:“那又怎麼樣?難道你害怕他背後的大人物?那可不像你啊!”
“傻丫頭,我自然不怕那人了,但如果能借刀殺人,何必去弄髒自己的手呢?”
“借刀殺人?借誰的刀?”
“還記得孟威嗎?那天跟小靈兒和鄧簡一道被截走的那個人。”
“自然記得。”
“當初那一夥追殺孟威的人,正是胡立翔的人。”
梁滿滿哢嚓咬了一大口蘋果,哢哧哢哧嚼了咽下去,才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咱們不用去追究他,孟家的人自然就不會放過他!”
陸庭遠愛憐的撥開她額前的碎發:“我娘子真是聰明,胡立翔這個狗東西,自然有人對付他,咱們隔岸觀火就行了。”
“還是我相公更聰明,對了,你說胡立翔背後之人是京城的韓大人?”
“是
。”
梁滿滿沉思了一會兒,這個韓大人為什麼要針對自己呢?過了片刻,她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明深意的笑容來。
韓大人,韓家……
過了幾天,有消息傳來,胡立翔被摘了烏紗帽,還被永遠趕出了遙城,誰做的,不用多說,至於是如何做的,梁滿滿他們也並不關心。
有人幫他們除掉這些人,他們坐享其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