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拓一隻手垂在半空。

看看他們老大將大半個身體挨在宋離身上,再看看宋離緊緊握住他們老大胳膊的手,最後一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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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是個小醜。

好在尤拓已經習慣了封愈的變臉,反應沒有高毅那麼大,他朝著表情略有幾分詭異的宋離訕訕笑了笑,趕緊將大門打開得更多:“不好意思啊宋先生,真是麻煩你了。不過我們老大這是……跑你們夜色去喝酒了?”

宋離點點頭。

尤拓心底愈發覺得不可思議。

昨天晚上看到他們老大偷偷摸摸跑去夜店已經讓他覺得很震驚了,沒想到去過一趟就徹底上了癮,第二天又去了。而且還喝了個爛醉……

尤拓皺了皺眉,看著宋離將封愈扶到床上,站在後麵悄悄掏出了手機,打開某瀏覽器搜索:一個平時從來不會流連夜店並對此嗤之以鼻的人突然去了夜店是怎麼回事?

頁麵跳轉,熱評第一:受情傷啦?

目瞪口呆地盯著這四個字,尤拓整個一激靈。

受、受情傷了?

尤拓開始細細回憶這段時間,這麼一想他們老大最近的變化好像是挺大的,之前莫名其妙做飯發照片給不知名對象,然後經常點奶茶,再然後跑夜店。唔……發照片這種事情最近是沒見到他幹了,難道是鬧矛盾了?

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在尤拓的腦海彙集,讓他愈發覺得受情傷的可能性頗大。

有那麼一瞬間,他看向封愈的目光裏充滿了心疼和同情。

“尤先生,”宋離將封愈安頓好,溫柔的氣息漸漸從男人的身上剝離,他回頭看向尤拓,有些抱歉的道,“說起來封先生醉酒這件事情還是我做的不好,雖然本意隻是想請封先生喝一杯酒,不過當時因為一些意外情況,拿錯了酒,導致封先生喝醉。”

尤拓:“……啊?是被你灌醉的啊?”

宋離聽到‘灌’這個字,覺得不太合適,但也沒多反駁,隻是繼續道,“今晚可能要麻煩尤先生了。”

尤拓簡直受不了這麼有禮貌的人。

他們當鬼的大多大大咧咧,甚至沒什麼規矩,尤其是他經常跟在封愈身邊,見慣了封愈那狗脾氣,如今碰到一個溫文有禮的宋離,簡直受寵若驚。趕緊衝著宋離擺擺手,他笑眯眯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說起來還是麻煩你了,我送你出去吧。”

“好。”

封愈是在淩晨四點左右醒來的。

睜開眼睛時,他的腦海中還是渾渾噩噩的一片,在床上緩了幾秒,他才慢吞吞地回憶起自己去了夜色,然後好像是宋離給他送了一杯酒,再然後……?

再然後發生了什麼?

他是不是被宋離的一杯酒給灌倒了?

封愈的表情在瞬間變得格外奇怪。

早上八點,尤拓打著哈欠推開自己臥室的門,拖鞋踩在老舊的閣樓地板上,會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他比較有良心,心裏有還記掛著昨晚喝醉了的封愈,準備前往封愈的臥室看看人怎麼樣了。

但等到推開門,才發現裏頭空空蕩蕩的。

空無一人的床立馬將他驚醒,他趕緊伸長脖子來來回回看了兩遍,才在趴著欄杆往下看時,發現了靠在沙發裏,正單手支著下巴垂眸似思考的男人。

尤拓仗著店裏沒人,雙手撐在欄杆上翻身一躍而下,他走到封愈身旁的沙發坐下,調侃似的道:“老大,沒想到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