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梨好大-相親記(2 / 3)

從賽林娜用一種幾乎看白癡般的眼神斜了陳海青一眼用手端了端正眼鏡徐徐端起桌上那杯“及盡奢華”雙眼直視杯中:“這個是采用剛果進口空運的咖啡豆,手工細細磨製,製成後放置零到三攝氏度冰鎮兩小時方才拿來飲用。”

說完微咪雙眼,抬杯瓊鼻深吸,皆連幾次,似乎要把那種味道吸如肺中,一副陶醉神情。杯口下移,櫻桃小口輕輕一啜,瑤舌清清攪拌,咖啡在口中翻轉兩匝緩緩咽下,睜開雙眼然後徐徐呼出一口清氣來,儀容婉約端莊高貴典雅,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麥香。

陳海青不由的看的癡了,喝個咖啡也這般迷人。“看到了麼?是這麼個喝法,品位,你懂麼?就像你剛才那樣,像豬把戒吃人參果般有如鯨吞牛飲,那能品的出個味兒來。”

賽林娜白陳海青一眼,一邊搖頭歎息的說。陳海青覺的有些尷尬忙插開話題問道:“那個塞什麼那的你這次回國有什麼打算?”傻小子覺得那英文名讀起來好拗口,賽林娜經此一回,臉上似有些許不耐之色:“我是學金融的,這次回國先考察考察,看有沒什麼合適的有發展潛力的項目。哦!還不知道先生是做那一行的呢?”陳海青出自農家,實誠的很不善慌言,隻的如實說了,是啊!明年開奧運會,經濟項目多著呢!

“你是說,你是一名搞建築的農民工,”聲音尖厲,引的眾人惻目,賽林娜從座位上站立而起臉上訝色更濃:“難怪”複又坐下,後麵語聲漸低,低不可聞。陳海青沒聽得清楚後麵言語,隻看其臉色知她瞧不起自己的這份工作當下也再不言語。賽林娜抬頭上下左右仔細打量眼前這個男人,一邊搖頭口中發出“嘖嘖”之聲。陳海青被對方瞧的發毛,心神慌亂隻覺對方眼神犀利,似乎透過鏡片將自己看個通透,自己卻像是一隻待宰糕羊赤裸裸的毫無半點秘密可言。

陳海青心思農民工又怎的啦?還不是一樣的居家過日子,看吧!百年奧運,國家體育館都還不咱兄弟修的,我應該感到驕傲自豪才對。

一念及此,豪氣頓生:“那個塞什麼那的,你對我的這份工作有意見,還是有別的什麼指教呢?”賽林娜嗤鼻一笑:“沒有,我隻是覺得我們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我們是兩種不同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看看你,是多麼的粗俗不堪,喝個咖啡都像是牛飲一般沒一點斯文之像,一副萎萎縮縮樣子,還硬要學人家穿個花花襯衣,流裏流氣一個農村小**樣。

陳海青心頭道:“穿個花襯衣又沒穿個大褲衩子,染個黃毛,汲一雙拖鞋,那裏又有**氣質了。”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賽林娜拿出手機看了眼:“陳先生你慢座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起身邊走邊嘀咕劉叔都給介紹的是什麼人,盡是些沒品沒位,不三不四的三流貨色,這不浪費不姑娘的寶貴時間麼?”似有小怒的迤邐去了。

陳海青感到莫能兩可,哭笑不得,自己風風火火,歡天喜地的跑來看媳婦兒卻莫名奇妙的落了個又損又罵,把自己說的一文不值,一無是處。

難到就因為我是個農民工麼?有那個生下來就是城裏人,追溯上幾代還不都是農民麼?臭女人以為去了英吉利一回,名字也換成什麼什麼那了,就以為成進口的裏,血統也高貴了,都不正眼瞧人了,嘿!我看也沒比我多出個鼻子眼睛什麼的,還不是俗人一個,不就是多念幾年書麼?

傻小子自顧自的在那裏跺腳生悶氣,嘀嘀咕咕呆坐半晌。侍者小妹過來叫聲:“先生要埋單麼?”陳海青回過神來:“哦!多少錢。”

您點的是本店特色“及盡奢華”一杯是188塊,兩杯合計376員整。謝謝!”聲音清脆,侍者小妹拿單躬身輕語淺笑。

陳海青“啊!”驚愕一聲:“這麼小杯,這麼貴?我都還沒解渴呢!”這個是從剛果進口空運來的所以有點貴,但也是物超所值。小妹依舊微笑淺語不耐其煩的解釋。

就沒國產的麼?盡是些什麼英國、美國、剛果,簡直是太奢華了,真應了其名“及盡奢華”啊!“全都是進口的。”嗬嗬!傻小子心中思忖,苦笑一聲心痛的付了帳,三天的工錢買了兩小杯並不好喝的水,肉痛啊!萎頓的出了門,坐了二路汽車回了工地去了。

隨著故事的講完,陳海青心情底落,歎氣一聲。老虎聽的也是有些悶的慌:“怪不得,那幾天見你上班老是無精打彩,似是三魂少了七魄一樣,敢情是因為這個?”“不全是”哈哈!我還有些心痛我的錢錢啊!”陳海青邊說邊做出心痛狀,一臉悲氣,惹人發笑。

老虎瞧他神情,也不禁笑著道:“說說還有一次呢?不是還有另外一次約會呢?這些你都還沒和我說過。”陳海青被勾起了說故事的興致:“我簡單的說下,我和她之間的對話吧!”那天大概是八月份的時候,還是先通了電話約在一個茶餐廳見麵,因為那裏我比較熟悉所以先到了那裏,剛坐下沒多久手機就應聲響起,電話中傳來一個女中音,對!就是女中音我沒聽錯,抬眼一看一位時尚女人,聽著手機嘴裏發出和我手機裏傳來同樣的話語,站在門口左顧右盼,似有找尋之意。

我確定是對方於是站起抬手向她招手示意,“這次我硬是沒敢再穿你那件花襯衫了,免得在展露出我的**氣質了。”

陳海青一臉嚴肅的對老虎說到。老虎哈哈大笑。

她向我走過來的確很時尚”傻小子繼續道。長發燙成大波浪卷隨風閃動,一付碩大墨鏡,遮住了大半個臉,兩唇塗抹的紅如鮮血,腥紅欲滴,兩隻圈形耳佩,隨耳恍動,上身著一件露肩掉帶衫,香肩微露,白如奶質,下身一條牛仔短褲,一雙粗如巨木的大腿包裹著一條黑色蕾絲絲襪多餘贅肉似乎要透襪而出,顯得勁爆異常,及度誘惑,腳踏一雙粉紅色高跟涼鞋左手挎包,右手一手的金銀銅鐵圈。一路扭腰擺臀,環佩叮咚,踏踏而來。

近的身來,置包於桌上,軀身坐下,瀟灑甩頭,摘下墨鏡,懸掛胸前,上下打量傻小子一番,陳海青抬目正視,隻見兩個似是熊貓眼的一雙黑眼隻剩那白眼珠咕嚕嚕隨那飄浮不定的眼神左右轉動不停。一對有些誇張的假睫毛像是把蒲扇上下眨吧,上下眼簾也塗的黑漆漆整個眼一片純黑,隻有那白眼球軲轆亂轉,黑白混雜,尤為突兀。

臉上施了厚層粉黛,白滲滲的汗水趟過,露出些許黃來,讓人辨不出來年紀,估且論她二十多歲。如此著妝,大晚上出來準能嚇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