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燁扁著唇,顯然有些不認同娘親的話, 可迫於娘親一直這樣望他的緣故,便隻好點了點頭。
趙采蘩已經徹底沒了遊玩的心思,拉著張燁的小手, 帶著身邊婢女,心事重重地離開了。
回府的馬車上, 寧妱兒比來時還要沉悶, 她腦中抑製不住地在想和趙采蘩有關的事, 一不注意便想得入了神, 連沈皓行方才說了什麼都沒聽見。
直到沈皓行將她小手握在手中, 輕輕捏了一下, 寧妱兒才猛然回過神來, 一副受驚的模樣看著他, “王、王爺……”
“想什麼這般出神?”沈皓行語氣淡淡,捏玩著她的手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寧妱兒遲疑了一下,沒敢說出實話,“在想有安說,不讓我吃鹵粉的事呢。”
沈皓行看了她一眼,輕扯唇角,“是這樣麼?”
寧妱兒心虛點頭。
沈皓行沒說話,繼續垂眸揉捏她的手。
馬車內再度恢複安靜,許久後,沈皓行忽然低聲道:“你之前說過,會信本王,這話可是並非真心?”
寧妱兒身子明顯僵了一下,隨後便連忙搖頭,“沒有,王爺不要誤會,我是真的相信王爺的。”
“嗯。”沈皓行聲音發悶,並未抬眼看她。
又是片刻的沉默,這次是寧妱兒先開口的。
“其實……我方才看到表姐了。”
沈皓行手上動作停住,緩緩抬起眼來。
寧妱兒深吸一口氣,接著道:“我、我也許是看錯了,也許是太久沒和他們見麵……”
“你沒看錯。”沈皓行道,“兩月前張印便調來了上京,方才那人的確是趙采蘩。”
寧妱兒知道自己沒有看錯,可當她真的從沈皓行耳中聽到確切的答案時,激動的情緒再也壓抑不住,“王爺!我、我……”
寧妱兒想也要見趙采蘩,可她又清楚的知道,她的身份不能被認出,這會給趙采蘩和魏王府都來到麻煩。
請求的話到嘴邊,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然而沈皓行卻問道,“你可是想與她見麵?”
寧妱兒紅著眼眶,強忍著沒掉下淚地點了點頭。
沈皓行輕輕地呼出一口氣道:“你若當真信我,便最好不要與她見麵。”
答案在意料之中,可心裏的難受還是會不斷地翻湧。
寧妱兒反手將沈皓行的大掌握住,合眼道:“好,一切聽王爺的。”
重陽這日宮中祭祖的時辰每年會安排在申時,午膳過後,沈皓行便一身素服去了皇宮,這次沒有帶寧妱兒,而是將常見留在了舒靜院。
祭祖之後,皇上直接帶著幾位皇子去了禦書房議事,所議之事有關東夷。
皇上將沈皓長抵達平州後送來的信件丟到他們麵前,太子上前接過信件,看完後歎氣道:“可真是不湊巧,六弟怎地剛去便病下了,如此一來烏羅護部來犯,東邊便如無人之地了?”
“湊巧?”楚王冷哼道,“我上月見他時,紅光滿麵,那胳膊腿瞧著比我還硬朗,當真就是湊巧麼?”
皇上睨他一眼,冷冷道:“他中看不中用也不是一兩日了,朕從未指望過他。”
說完,他看向秦王,“你去一趟,帶多少人心裏可有數?”
幾位皇嗣中,秦王最善兵馬,這件事落在他頭上最合適不過,然楚王與太子聽到後,眉心齊齊蹙起。
也不等秦王回話,楚王便搶先開了口,“父皇,眼看這便要入冬,東夷又是苦寒之地,再加上這次不光是有突厥,還有前朝餘黨,可謂是凶險萬分啊,二哥年中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