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開?”
寧妱兒緊閉著眼,遲疑了片刻,終是將手放下,可等了許久,也未等來沈皓行的吻。
她慢慢睜眼,沈皓行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徹底坐起身來。
寧妱兒長出了一口氣,也慢慢起身。
沈皓行起身去倒水拿來給她,寧妱兒的確渴了,接過去便喝了起來。
沈皓行卻在旁邊幽幽地道:“不必失落,待晚上我們再來。”
寧妱兒輕咳一聲,險些被水嗆到,她才沒有失落,她慶幸還來不及,怎麼會失落,可這樣的話她哪裏開得了口。
沈皓行抬手幫她順著後背,那雙桃花眼裏分明透著戲耍她的笑意。
寧妱兒擰著眉毛望他,頗為氣惱地道:“王爺,你你……”
沈皓行從她手中接過沒喝完的水,將那半杯盡喝了去。
從前沈皓行也會幫她倒水,每次她喝完,沈皓行若是想喝,會重新拿一個杯盞,這還是他第一次用了寧妱兒喝過的杯盞。
沈皓行麵色無異,寧妱兒的小臉倒是又漲紅了幾分。
用早膳前,兩人都各自喝了一大碗藥,寧妱兒喝時佯裝蹙眉難捱,沈皓行神情平靜,卻是沒有一口喝完,他擱下半碗藥,立即捏起一顆蜜餞,放入口中。
寧妱兒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她想象不到,皮開肉綻都能不蹙眉頭的人,竟然還會怕喝藥。
“本王的藥比你的苦澀,”似是猜出小姑娘在想什麼,沈皓行瞥了眼她,將剩下半碗端起,“不信你嚐嚐?”
寧妱兒頭搖得像撥浪鼓,“我不要嚐,藥可是不能亂喝的。”
沈皓行輕輕一笑,沒有說話,垂眸將剩下半碗一飲而盡,這次他沒有去拿蜜餞,而是雙手直接捧起身旁那張可人的小臉,覆唇而上。
舌尖輕巧地穿過唇齒,將她口中染盡苦澀。
突如其來的一吻再次將寧妱兒親得怔懵,待她反應過來,沈皓行已經將她鬆開,拿起桌上蜜餞放入口中,淡笑問她,“味道如何?”
寧妱兒又是深勻了幾個呼吸,顫著氣道:“是……是王爺的藥更苦澀些……”
“你……”沈皓行吃著蜜餞,一邊蹙眉看她,“怎麼不吃蜜餞,本王府中的蜜餞甜而不膩,最為可口,不信……”
“信信信!”她信還不成麼,寧妱兒頭如搗蒜地點著,忙就拿起一顆放到口中,生怕若是晚了半分,沈皓行又要來吻她。
“嗤。”沈皓行笑出聲來,抬手在她圓圓的小腦袋上揉了一把。
兩人用完早膳,沈皓行扶著她去正堂走了一會兒鍛煉腿部力量,待回來後,又讓她躺下給她按壓小腿。
他動作還是從前那般輕柔,還特地避開她上次不慎摔傷的位置,那傷口上已經結痂,每日還用著沈皓行給她的藥,據說按時用的話,日後也不會落下疤痕。
沈皓行指腹時不時從她肌膚上刮蹭而過,惹得寧妱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兩人之間越是沉默,便越有股說不清的情緒在攀升。
“王爺。”寧妱兒終是忍不住打破了這古怪的氣氛,“王爺可知道,我的小兔子去哪裏了?”
沈皓行淡道:“在籠中關著。”
知道小兔子還活著,寧妱兒鬆了口氣,“我可以去看看它麼?”
“嗯,等會兒帶你去看。”沈皓行道。
寧妱兒皺著一雙小眉毛道:“好幾日都沒有見它了,也不知它過得如何,在籠中可會不安,啊……”
沈皓行也不知是否故意,抬手就在她腳趾上捏了一下。
“王爺,癢啊……”寧妱兒蹙眉看他。
沈皓行神色平靜,一麵繼續捏著,一麵幽幽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