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過了七天,終於通過了三場考試,意料之中的是,杏榜下來後,小雲居然考取了會員,接下來便是殿試了。最後一道考驗就在這場考試中,考試方式是皇帝提問,考生回答,內容主要是策問。
這天,東風送爽,百花爭豔,紫禁城張燈結彩,繽紛細雨中越發顯得肅穆、莊嚴。小雲和一幫僥幸通過會試考試的精英們躊躇滿誌,激情難奈地跨過金水橋,走向金碧輝煌的太和殿。
大殿之上,正統皇帝端坐在金鸞寶座上,文武百官分列兩側,氣氛凝重而肅穆。同來的考生中,一個個畏畏縮縮地低著頭,他們不敢也不能抬頭,隻能戰戰兢兢的答完問題,然後退出等待自己的命運。隻有小雲昻首挺胸,毫無懼色,一臉的張揚。
正統皇帝驀地見了這個英俊瀟灑的少年,心中不覺生出幾分喜歡。便故作威嚴道:“朕來問你,孔子曰‘齊家治國平天下’你是如何理解的?”
小雲隨即娓娓道來,“一是慎獨:君子即使在別人看不見、聽不見的時候和地方,也應該小心謹慎,嚴格要求自己。二是慎初:就是一開始就把好思想的第一道防線,格外謹慎,三思而後行。三是慎終。要活到老,學到老,改造到老,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為官,兢兢業業從政,實實在在幹事。老子說:‘慎終如始,則無敗事’。”
“回答的好!”正統皇帝竟拍起掌來。見皇帝鼓掌了,大臣們也跟著拍掌。
接著,小雲又從內政外交方麵闡述了當前的形勢,他說:“當前,王公貴戚大量屯田圈地,百姓無田耕作,生活勢必困頓,應該頒布新詔,讓耕者有其田。蒙古現在潰敗,但亡我之心不死,應該窮追猛打,不給他們以喘息之機,徹底解除他們的武裝,才能使其臣服。最後,我朝應廣僻通商口岸,加強與亞非各國的貿易往來,以采其長,讓我朝的絲綢等農產品流通國外,以增加財稅收支……”正統皇帝聽得有些目瞪口呆,這少年似乎有預卜先知之能,真是難得的人才呀!當下便宣旨,欽點小雲為狀元,破例封小雲為從五品的翰林院修撰一職。專門給他講解經史,扈從聖駕,並賜狀元宅第。詩中有雲:
五百名中第一仙,等閑平步上青天。
綠袍乍著君恩重,黃榜初開禦墨鮮。
龍作馬,玉為鞭,花如羅綺柳如棉。
時人莫訝登科早,自是嫦娥愛少年。
一時大殿裏麵熱鬧非常,文武百官紛紛向小雲道賀,這正是“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北宋著名文學家尹洙讚歎:“狀元登第,雖將兵數十萬,恢複幽薊,凱歌勞還,獻捷太廟,其榮亦不可及矣。”
過了兩天,金榜公布。皇宮又舉行隆重的傳臚大典、正統皇帝升殿,鳴鞭奏樂,王公大臣,文武百官陪立如儀,賜恩榮宴、刻碑題名、賜匾建狀元坊。傳臚大典後小雲與另外兩名榜眼、探花一甲三人出午門,披紅戴花,鼓樂儀仗,路人爭睹狀元風采,這時街上杏花盛開,姹紫嫣紅,大街小巷到處塞滿了看熱鬧的人,摩肩接踵,更有登屋下瞰之人,可謂風光無限。
放榜當日,還有公卿有女待嫁者淩晨即駕車前往長安街等候,這是新科進士趕赴瓊林宴的必經之路。新進士經過時,各家爭相選人。當日得中東床之選者,往往十之八九。小雲自然是最引人注目的人物,錦瑟年華、龍章鳳姿,其中有一個姑娘,長得國色天香,楚楚動人,她向小雲拋出繡球,路人爭相喝彩,才子配佳人,花好月圓,這是多麼浪漫而富有傳奇色彩。原來這位姑娘是一位郡主,他的父親便是慶王爺,五軍都督府左都督,又兼著京畿九門提督之職,可謂權勢蓋天。由於小雲有婚約在身,便一一婉拒了。更有趣的事,慶典活動結束後,正統皇帝特詔命令錦衣衛七人清道,專門護送小雲回到新落成的狀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