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3 / 3)

任中衛抬頭看她,她人除了老了點兒,其它基本沒變,還是跟以前一樣臭著個臉,在他麵前時從來沒有多少笑臉。▽思▽兔▽網▽

“你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會再見我一麵嗎,怎麼今天倒有時間來了。”任中衛諷刺。

嚴琴開門見山地問:“這幾年你一直都在跟段融聯係?”

“他是我的兒子,我難道還不能見見我兒子了?”

“他不是你兒子!”嚴琴的聲音陡然寒了些:“他是段向德的兒子!”

“如果這樣想能讓你覺得好受點兒,那你可以這麼想。”

嚴琴胸口起伏著,過了會兒才平息下來,背部重新靠在椅背上:“任中衛,你當年對我做過那種事,你就一點兒都不覺得愧疚嗎?”

“哪種事?你是說知道你出軌了,並沒有怪你還一心想挽回你的事嗎?”

嚴琴臉上發僵。

當年她確實跟任中衛交往過一段時間,後來段向德出現了,向她展開了猛烈的追求。她動了心,另一方麵確實在任中衛和段向德之間做了個比較,雖然任中衛已經在科研方麵慢慢有了起色,但那是太過緩慢的過程,等他出人頭地實在是要等太久了,而且結果還不一定能好。而隻要她選擇了段向德,她未來的生活就不會再那麼艱難。

人隻有這一生,當然要在富貴窩裏過活。苦難那算是個什麼東西,隻有躲不開苦難的人才會死鴨子嘴硬地歌頌苦難。

她跟任中衛提了分手,任中衛不同意,又早發現了她跟段向德之間不尋常的關係,那晚實在是太生氣了,強行跟她發生了關係。

她後來猜想,她應該就是在那晚懷上了段融。

“嚴琴,難聽的話我不想多說,”任中衛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想:“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不然這些年你以為你能好過得了嗎?段向德是個多疑的人,我隻要稍稍使點兒手段他就會整天猜忌你。”

嚴琴唇角扯出一個譏諷的笑:“你真是那麼好心才放過我的嗎?別人不了解你,可我對你再清楚不過了,你本質上跟我是一樣的人,一直都不甘心過平凡的生活,夢裏都在想怎麼出人頭地。當年你收了段向德多少錢才會放過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明明是你拿我賣了筆發家的錢,你還敢把過錯推到我身上。就算我真的有錯,可你又能清白得到哪兒去。”

嚴琴從椅子裏起身,俾睨著他:“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想利用段融把天晟搶過來,再去告訴段向德,段融其實是你的兒子,用這種方式來報複他。你也看到了,段融沒按你的計劃走,他直接把天晟毀了。我知道你最不想看到的結局就是這個,因為你本質上跟我一樣,你放不下榮華富貴,除了報仇,你還想吞掉段向德的財產。”

“任中衛,別不承認了,你其實比段向德都要卑鄙。可惜啊,”嚴琴一副很惋惜的樣子:“你兒子沒讓你如願。這方麵,他可一點都不像你,他比你跟我都要磊落。”

第101章 好天氣

段家的人把段融告了上去。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段融笑話, 要讓他在監獄裏待上幾年。

開庭審理那天沈半夏也要去,段融不許,派了人看著她留在外麵。

不想讓她看到他接受審理時窘迫的樣子。

班興昌帶著段融出席, 在被告方坐下。

原告席坐著段向陽的人。段家的產業搖搖欲墜,段向陽就算能掌權也撈不到多少好處了。他把所有恨意都轉接到了段融身上,不把段融整垮就不會罷休。

法官宣布開庭,原告律師宣讀起訴狀,進行舉證, 用詞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