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還是肚子疼嗎?”
“……”
杜子騰忍不了了:“你這丫頭會不會說普通話啊,我叫杜、子、騰,舌頭捋直了說行嗎。”
“你丫幹嘛呢!”
段融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兩手揣兜,伸腳往杜子騰椅子上踢了下,帶著挑釁問。
杜子騰指著沈半夏:“融爺,你的妞舌頭捋不直。”
“你他媽舌頭捋不直。”
段融把他從椅子裏揪起來,甩到一邊,他自己在椅裏坐了下去,兩條腿大咧咧往前敞開,瞥他一眼:“該幹嘛幹嘛去,我的妞在念書,你沒看見?”
沈半夏的臉噌地一下紅了,低下頭。
杜子騰陰陽怪氣地嘖嘖兩聲:“你還知道她還在念書啊,學生你都荼毒,你還做不做人了?”
在段融朝他看過來前,杜子騰中氣十足地補充了一句:“簡直就是禽獸!”
說完生怕會遭到段融的暗殺,撒腿往泳池那邊跑了過去,一猛子紮進去,加入到易石青和高峰的滋水大戰裏去了。
沒有了杜子騰的喋喋不休,這邊陡然安靜下來。沈半夏有些尷尬,握著筆半天不知道該寫什麼。頭頂樹影婆娑,空氣裏傳來一陣陣青草樹木的清香,但都不及段融身上的薄荷香有存在感。
她故意忍著沒有看他,視線一直放在攤開的《民事法學》上,眼前的字清清楚楚,可她卻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注意力一直被身邊的段融吸引。他懶散地在椅子裏坐著,手機轉了幾下,朝著一個端了酒水的服務生打了個響指,讓人送來兩杯蘇打水。
服務生很快拿了蘇打水過來,段融拆了條蜂蜜,往其中一杯裏倒,給沈半夏推過去。
杯壁上液化了一層水,帶著氣泡的蘇打被蜂蜜中和了堿性,口感變甜。沈半夏喝了一口,放下,注意力重新回到書上,筆杆在頭上煩悶地戳了戳,怎麼都背不會書上一段拗口的律法。
段融看她一會兒,把筆拿過來,書往自己這邊扯了下,開始幫她分析那段律法的製定背景和過程,逐條分析拆解。
沈半夏並不清楚為什麼一個商人連律法這些東西都能講得頭頭是道,隻知道段融在高中時候的成績很好,屬於極少數的天才,對各科內容過目不忘,不用很努力就能輕輕鬆鬆拿聯考第一。
後來他轉學,沈半夏偶爾也能聽到他的消息,他又得了哪個競賽的大獎,在高考中以接近滿分的成績被頂尖大學錄取。
所以這種天才,什麼內容都會一些應該並不奇怪。
她坐在他身邊,邊聽邊點頭,偶爾忍不住抬起眼睛看他一眼,心裏亂得像打翻了一池春水。
泳池裏的人往這邊張望,杜子騰笑了聲,懟了懟身邊的高峰:“看見沒,咱融爺不出手就不出手,一出手就搞了個十八歲的女大學生。都學著點兒,以後泡妞用得上。”
“融爺那是泡嗎?他那是色/誘!”高峰說:“我要是有他那張臉有他那身材,我什麼都不用做,一水的女大學生都得往我身上撲。”
高峰新交的女朋友往這邊剜了一眼,警告高峰。高峰悻悻然閉上嘴,背對著女友低聲補充一句:“還得是鬼哭狼嚎求著我睡那種。”
“可你們看,小半夏跟咱們融爺還真是挺配啊。”易石青趴在池邊,笑嗬嗬地說:“這倆人在一塊活脫脫就是一幅電影海報,氛圍感絕了。”
杜子騰笑問:“什麼氛圍感?”
“霸總和可愛小白兔啊,”易石青說:“這對CP我先磕為敬。”
梁瑞涵在一邊聽得臉黑如鍋底,拿起池邊的紅酒往易石青頭上倒:“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