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融默了兩秒,問:“記不記得是誰推了你?”
沈半夏搖頭:“人很多,我沒看清。”
段融把粥蓋打開,冒著熱氣熬得香香糯糯的粥放到她手邊:“你先吃飯,我出去一趟,下午回來。”
說完在她發上揉了兩下,轉身離開。
一所私人庭院裏,當天在遊艇上的人被一個個叫到一間黑漆漆沒有多少光的屋子,屋裏站著一排人,最前麵是正抽煙的段融。
段融抬了抬眼睛,被送進來的女生被他目光裏的冷意嚇到,嚇得幾乎快站不住。
每個女生隻被問了三個問題。
“推半夏下水的人是誰?”
“你是真的沒看見還是人是你推的?”
“眼睛既然這麼沒用,不如挖了好不好?”
沒有人能扛得住段融的這三句話,不等他讓人動手,就已經全都說了出來:“是吳燕!我看見了,是她趁亂把沈半夏推下去的!”
所有人都被放出去,隻留下了吳燕一個。
吳燕被人帶到後院一處泳池邊,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剛拿掉,人就已經被推進了泳池。
一陣水花四濺,吳燕嗆了好幾口水,剛扒著池沿爬上來,段融雙手插兜朝她過來,兩名助手往旁邊讓。
段融走到池邊,居高臨下看著她。他此刻的模樣如地獄修羅,身上冒出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栗。
他朝著吳燕半蹲下去,冰冷的眼睛直盯著她,如在看一隻死期不遠的狗:“我的人都敢動,你還真是活膩了啊。”
吳燕不肯承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沈半夏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段融直起身,往她這裏示意了眼。立即有助手過來,揪住吳燕的頭發把她往泳池裏按,一直過去半分鍾之久才把人提上來。
吳燕嗆得咳個不停,那人又要把她摁下去,她大喊了聲:“我說!我說!是我推的她。”
她嚇得直哭:“我就是看不慣她那麼輕鬆就能跟你在一起。段融,過去我追了你多久,你連正眼都不看我,我隻能去找杜子騰,靠著他才能時不時見你一麵。我就是嫉妒沈半夏,論長相,我不覺得我會輸給她,憑什麼她能跟你在一起我就不能!我不服!她不就是投了個好胎嗎,如果她不是康老爺子的外孫女,她還有資格跟你在一起嗎?”
段融一根煙抽完,薄薄的眼皮抬起,目光極其諷刺地從她臉上掃了一遍。
他倒胃口似的冷笑了聲:“人長得不怎麼樣,自戀的功夫倒好。你這種姿色還敢跟半夏比,誰給你的勇氣?”
說完一眼都沒再繼續看她,生怕髒了自己的眼睛一樣。從煙盒裏抖出根煙,叼在嘴裏點燃。
他抽了一口,煙拿下來,口中徐徐吐出白霧。
“你既然這麼不知死活,”他嗓音平靜,但每一個字都仿似浸了毒:“那我成全你。你說,我是把你丟進海裏喂魚,還是現在就弄死比較好?”
吳燕臉上已經沒有人色了:“段融……段融我知道錯了,你放了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杜子騰從外麵趕了過來。他收到了消息,知道真的是吳燕動的手,也知道了吳燕這女人並不是真的愛他,而是為了接近段融才會勉為其難跟他在一起。
杜子騰平日裏對她的那點兒感情,早就在來的路上消散殆盡,此刻隻想把這女人掐死。
“段融,這事兒你別管了,我會教訓她!”
杜子騰怒氣衝衝地過來,對著水裏的吳燕狠甩了一個巴掌,揪住她的頭發:“你他媽玩老子感情就算了,你還敢動我兄弟女人!吳燕,你到底吃了幾個雄心豹子膽啊,日子過得太好你犯賤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