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剛明明還在燕歸樓的石昊竟然比她先回到了君府,恭敬地朝君謹作揖:“小的先行告退了。”
君謹無波無瀾的臉色瞧不出情緒地應了一聲。
鹿兒屏住了呼吸,躡手躡腳轉身。
“鹿兒。”
鹿兒站直了身子,緩緩轉過身,盈盈一笑,嬌聲道:“夫君……”
小碎步跑上前親昵地挽住君謹的手臂,用臉蹭著他的手臂,君謹以雙指抵住她的眉心,輕輕一推,低頭衝她微微一笑。
鹿兒頓時心裏一陣發寒。
宇文玦追回房,阮阮紅著眼一見他,就喊道:“你出去,我不想見你!”
宇文玦道:“阮阮,這件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阮阮推開他的手:“你碰過別的女人你別碰我,髒死了!”
說著她轉身跑到床邊一把卷起被褥塞到宇文玦懷裏:“你出去!去外麵睡!”
宇文玦扔下被子硬聲道:“我不出去。”他看著阮阮又放低了姿態,勾起她的手指,嘴角含著若有似無的笑挑眉軟聲道,“如今天寒地凍,你舍得讓我一個人睡嗎?”
阮阮抽出手撇開臉:“你不出去,我出去!”
宇文玦急忙從身後抱住她,不顧她的掙紮收緊了手臂,將下巴擱在她的脖頸間:“你舍得我,我卻舍不得你,沒有你在身邊,我如何安枕?”
“呸!剛剛還和別的女人調情現在又來哄我!你可惡!”阮阮用力扯他的手。
她用著力手肘撞上了宇文玦的胸口,宇文玦吃痛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捂住了胸口,皺著眉偷瞄了阮阮一眼。
阮阮眼底閃過一抹驚慌心疼:“你……”
石昊的聲音在外頭響起:“王爺,了塵已經招供了一切,屬下特來向王爺複命!”
阮阮微怔,呆呆地看著宇文玦,宇文玦嘴角輕揚,悠然歎息:“本王終得昭雪。”他輕笑一聲握住了阮阮放在他胸口的手,“今日我是第一次去,就是為了查探了塵的虛實,是公務。”
看著她消散的怒氣,傻傻看著自己,宇文玦心念一動,伸手附住了她的後頸,輕輕一壓,抬臉吻住了她的唇,輾轉含住她的唇瓣,直到她氣息紊亂,才放開她。
“夫人可願還為夫清白了?”宇文玦低沉的聲音惑人。
阮阮紅著臉輕哼了哼,宇文玦趁機手臂一收,將她圈禁在懷裏,坐在自己腿上,抬起她的臉嗓音微涼:“那麼,夫人今晚為何會出現在燕歸樓。”
阮阮怔怔地看著他一臉溫柔眼底卻全是興師問罪之態,猛然大驚:“呃……”
“嗯?”宇文玦自喉腔發出輕聲,擾亂了阮阮的思緒,她的臉更紅了。
“我無聊,和鹿兒好奇所以去看看。”她隻能實話實說。
“哦……”宇文玦故意拖長了音,了然於心的模樣,抬眼看向她束發的玉簪,“是為夫的錯,這幾日冷落了夫人。”
他抬手扯下玉簪,青絲如瀑散落,宇文玦目光漸濃,貼向她的耳垂:“今晚為夫定當好好補償夫人。”
阮阮微驚,正欲微啟的唇被宇文玦赫然堵住。
**
翌日晌午,鹿兒拖著疲憊的身子跨進了阮阮的房間,京城最有名的胭脂水粉也沒有遮住鹿兒眼底的烏青,還能看到淺淺的印子。
“四嫂嫂……”鹿兒扁著嘴可憐巴巴坐到了阮阮身邊。
阮阮正躺在薰籠上小憩,乍然見鹿兒這幅樣子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鹿兒這才左手托著右手腕伸到阮阮眼前,右手還不受控製的發抖,嗚咽道:“四哥太狠心了,讓石昊到君謹麵前去告狀,他罰我寫了千字的檢討書啊,還讓我罰抄百遍。”
阮阮扯了扯嘴角,鹿兒最怕寫字了:“你當真寫了百遍?”
鹿兒耷拉著腦袋:“沒有百遍也有好幾遍了……”她耳朵微微紅了一下,若不是出賣了色相,這百遍怕是跑不了了……
“你怎樣?四哥有沒有很生氣?”鹿兒抬眼問她。
阮阮的臉色略有僵硬:“還好,還好。”
鹿兒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聽說天香樓的新菜式翠玉筍尤其鮮美,我們去嚐嚐吧!”
她立刻又生龍活虎地拉著阮阮下來,阮阮頓時一陣腿軟踉蹌了一步,鹿兒關心道:“你怎麼了?”
阮阮臉頓時燒了起來,眼神飄虛不敢看鹿兒,鹿兒人精,想起昨晚的經曆,頓時明白她是怎麼一回事,曖昧地笑了起來。
阮阮幹咳一聲,推她一下:“不是要去吃翠玉筍,還去不去?”
鹿兒嘻嘻一笑:“去去去。”
第67章 終
宮中日子無趣古板, 宸貴妃寵冠後宮,常會舉辦宴會玩戲一番,更遑論佳節, 更是辦的熱鬧又隆重。
今晚的乞巧節, 紫園更是隨處可聽清靈的笑聲, 隨處可見歡鬧的娘子。
幾位貴夫人坐在宸貴妃身邊笑言:“這樣的女子家的節日, 倒是沒想到靖王殿下還有興趣陪著王妃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