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言語中盡是溫柔,“不要讓我擔心,好不好?”

楊得瑾跟她對上視線,良久,才說了句好。

氣氛有些微妙,訓斥也訓斥了,囑咐也囑咐了,謝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二人就保持著膝枕的這個姿勢,一時之間都沒有再說話。

還是楊得瑾按捺不住沉寂,率先開口:“有個問題——我是怎麼從池子裏出來的?”

“當然是我把你抱出來的,難道還能指望暈得像頭死豬一樣的你站起來走路啊?”

“你、你、你怎麼人身攻擊啊!”楊得瑾頓時不滿,耳朵卻紅得滴血。

“實話實說罷了。”

“我……”楊得瑾語塞,又偏頭看向幾步之外的博山爐,“看不出來你力氣還挺大。”

謝贄挑了下眉,似乎是有點驕傲:“還覺得我柔弱嗎?”

“行行行,你體格最強了行吧?”

謝贄笑了笑,又問:“還難受嗎?”

“嗯……好點兒了。”

“再喝點水?”

“我自己來。”說著,楊得瑾便撐著身體坐起來,拿過謝贄手邊的茶盅飲下一大口。

她身上隻披了一件謝贄的外袍,隨著楊得瑾的動作,寬大的外衣呈滑落趨勢,謝贄眼疾手快,立馬把衣服按住,卻看見一滴晶瑩的水珠從對方嘴角溢出,流下脖頸,沒入胸`前的弧度。

謝贄一愣,楊得瑾也是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沒穿衣服。

好吧,這下氣氛更微妙了。

謝贄拎住衣服的手鬆也不是,不鬆也不是,楊得瑾則是低著頭,恨不得把臉埋到杯子裏去,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就在二人尷尬窘迫之際,殿外傳來了通報聲,是來找謝贄的。

“有點事,我出去一下。”謝贄強裝鎮定地別過頭,“你把衣服穿上吧。”★思★兔★網★

楊得瑾把那件外袍捏在胸`前,嗯了一聲,身上好不容易降下來的溫度正在飛速回彈。

這一次謝贄出去的時間有點久,她回來的時候,楊得瑾已經耐不住無聊與困倦,靠著貴妃榻沉沉睡去。

謝贄在她麵前站了一會兒,這一刻她想做的事很多,但最終,她隻是把人輕輕抱起,放到了軟榻上。

興許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謝贄的胳膊被睡夢中的楊得瑾抱在胸`前,手背貼著楊得瑾溫熱的臉。

“才告誡過要有戒備心……算了。”謝贄無奈地歎氣,卻沒有把手抽出來。

體內卑劣的欲望又在增長,但被這人纏住,她也脫不了身,隻得委屈自己硬捱。

“做個好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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