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後,孤雲崖。
孤雲崖算是大盤山外圍地界最高的地方了。其一麵是一個緩坡,與其他的山峰相連。可是它的另一麵卻陡然一斷。形成一麵懸崖。崖麵平整,好似是被一位不可想象的高手一劍劈開。立於崖邊,向下一望,隻見山峽之中濃鬱的雲霧在山腰之間滾滾蕩蕩,給人好似站於高天一樣的感覺。偶爾一陣猛烈的山風吹過,將那厚重的雲層蕩開,驚鴻一瞥,就能看見那深不見底的崖底,此崖至少也是有數百丈的高度。不過,孤雲崖的對麵數丈處卻有一個低於崖頂數十丈的另一個山崖。兩個崖頂倒好似階梯一般。讓人不禁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孤雲崖雖是大盤山外圍最高之處,元氣濃鬱,可是卻詭異的鮮有人至。一則是此處太過險峻,平常武者也是難以攀登,二則是此處雖然元氣濃鬱,可是卻詭異的鮮少低階的妖獸,有價值的寶藥更是詭異的連一株都沒有。雖然讓人感到奇特,可是久而久之人們也就習以為常了,也就很少有人再來此處了。
飄揚的大雪終於停止了,大山之中,積雪盈尺。嶽乾藏身於一顆之上,一動不動。白色的鬥篷連頭包裹起來讓他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大簇雪積落在這枯萎的大樹。他放眼望去,是一片單調的白。不禁苦澀的低聲牢騷道:“這份罪還真不是人受的!”自從五天之前他就是大概和嶽氏練氣殿眾人同時進入了大山。除去兩天的趕路,剩下三天嶽乾就一直在這裏等候。偶爾的趁著山風蕩開雲層去觀看一下那株靈藥的成長狀況,據他觀察,離那靈藥的成熟的時間已經不遠了,因為它的反應越來越頻繁了。
嶽乾剛要閉眼再次等待,就看到遠處的雪地之中,三個身影如靈猴一般騰挪而來。看到那一道青色,一道火紅色,還有那最奇特惹眼的花色在雪白的雪地之上好似三個靶子一般急速而來。嶽乾也是嘴角止不住的狠抽了一下,“這三個人是恨不得別人不知道他們的行蹤嗎?”歎息的搖了搖頭,想想自己,忽然仰天感歎了一句:“果然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啊!”
李青魚三人疾行而來,在距離孤雲崖頂不遠處站定。胖團嗡聲說道:“小乾不是說在這聚合嗎?咋不見他的人影?”
“或許阿乾還沒到,我們等一下就是。”李青魚掃視了一下四周淡聲說道。
嶽靈兒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頓時曲線畢露,引得胖團眼珠子直轉,然後隨意的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我說,你們可是來的有些晚了啊!”三人剛要找地方打坐休息,就聽到一道聲音在附近響起。嶽靈兒頓時一驚,剛要有所動作,就見李青魚轉身嬌嗔道:“你這家夥,既然早就到了,那剛剛怎麼不出來見我們,哼,裝神弄鬼。”
嶽乾一個躍身就從藏身的樹上跳了下來。撓了撓眉梢,說道:“你們一身如此顯眼的裝扮,我總要看看後邊有沒有人尾隨吧!”
三人聽他如此一說,低頭掃視了一遍自己的衣著,再看了看他全身包裹如雪一般的鬥篷,若是他不說話,眾人居然都沒有發現他。李青魚和嶽靈兒也是感覺自己穿著衣服的不妥。
隻有那胖團呆愣愣的不解問道:“小乾,我們的裝扮咋了?為了這次的大事,胖爺可是將自己最好看的衣服穿了來啊”說完還團身轉了轉,好像在向嶽乾展示自己所說的正確性似的。
眾人被他的動作弄的一陣惡寒。嶽乾“咳”的一聲轉過身去,對胖團的話和動作不置一言。緊走幾步,從他藏身的樹下附近的雪中拔出了一個包裹,抖手拋給了胖團,說道:“換上吧!我可不想還沒有動手呢!就被人發現了,到時候隨便一個人過來詢問一下,我們都有可能前功盡棄”
胖團將包裹一抖而開,就見三件與嶽乾身上相同的鬥篷落於地上,苦著臉的將鬥篷套在身上。嶽靈兒與李青魚見此情景也是上前彎身撿起一件雪白鬥篷穿在身上。霎那之間,茫茫的雪野之中,四人的身影就消失不見。如果不是有人直走到近前,是不能發現此處隱藏了四個人的。嶽乾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到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也不向他們解釋清楚事情。嶽靈兒撇了撇嘴,不滿的說道:“好了,鬥篷也換了,你可以把事情說清楚了吧!”嶽靈兒雙臂交抱,飽滿的胸部被擠壓的更加突出。胖團看到此情此景,身體也是猛地一顫,這冬日的寒冷也是止不住讓他的心頭一熱。他立即撇過了頭,嘴裏咕噥道:“奶奶個腿的,胖爺是正人君子,怎能心有不軌呢!恩,恩!上次是這丫頭不講理,胖爺不和她一般見識”嶽團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手不自覺的撫了撫屁股。
嶽乾雖然還年幼,可是畢竟已經快要成年,對於男女之事自然也不再是小屁孩一個。在大陸之上男子十六歲成年之後就已將可以娶妻生子,成家立業了。看到這幅火辣的情景,尤其是這傲人的身材和那嬌嫩如幼女般的美麗臉龐交相映襯之下,這種對比明顯是對男人這種動物具有驚人的吸引力。嶽乾自然也是不會脫離這個範圍,眼中泛出一股火熱的波動,不過瞬間就被他壓了下去。然後居然還狠羞澀般紅了下臉。也是,不說嶽靈兒此時算是自己的幫手,和自己正在合作;單說嶽靈兒是自己的族姐,而且算起來還是沒出五服的近親,自己居然對她心有不敬,就算隻是剛剛冒此念頭也是不妥的。嶽乾雖然看起來隨意灑脫,不羈孤傲的好似這冬日中依舊挺立的山鬆,其實在嶽乾的心中,他是一個保守與堅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