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又早是夕陽西下,河上妝成一抹胭脂的薄媚每近黃昏,都有厚厚重重的雲霧盤踞在天空,夕陽隻能乘一點點空隙,迸射一條條絳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遊魚,偶然翻滾著金色的鱗光,靠近地平線的太陽,象一團快要熄滅的火球。
晚上的太陽,穿過了山峰,反映在水裏麵,好象水上生了一層鐵鏽似的。
忽然間,天邊上的一抹光彩水雲下空氣中出現了微微的扭曲,扭曲的空氣中,一個物體被拋了出來,摔在了城樓上。
神秘物體是一個人,一個奇裝複古、長發結辮的帥氣男子,男子身形未定東搖西晃,兩雙腿四處交錯,似站不穩,他一手按著頭,一摸著城牆,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
待男子看清了周圍的事物,神思恍惚間嘴邊冽出了一道笑容:“這,就是宋朝嗎!”
男子輕輕說了句詭異的話,隨後又暈厥了過去,趴在了城樓上大睡。
在日月交替下,天空已逐漸失去光芒,改而換之的是一輪淺月,近圓的月用它的潔白無暇的光給這個小城照明著。秋風習習,城下的柳楊隨風搖擺,已經是入秋的天氣使得樹葉在淒涼的街道上是滿天飛舞。
一個貌似武林人士的中年男人穿梭在飄蕩的樹葉中,樹葉似乎很有規律一般,一波又一波的迎向了中年男人的臉頰,隨著樹葉與中年男子的接觸到離去,中年男子麵部與樹葉接觸的地方都會流下一道細微的血痕。
中年男子用那有些粗糙的大手抹了一下臉頰,看清手心中的液體是血後猶如怒火中燒。手中長劍突然地一出劍鞘,周圍的殺氣微微一蕩,中年男子在淩厲攻擊的樹葉下揮舞手中長劍,每一招每一式都幹脆整潔,絲毫沒有一絲懈怠,每一劍都是料準樹葉的軌道刺穿樹葉的葉心,男子騰空而起,隻見長劍的邊沿微微出現了少許光芒,男子用劍在天空中揮舞了數招後,才飄然落地。
此時的樹葉已經不是逆風飄蕩了,樹葉順著微風飄飄離去,一切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中年男子手持長劍,極目了望天空那輪似圓不圓的淺月,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枯落的樹葉依然在微風中亂舞,中年男子依然是原地不動,目不斜視,長劍斜指地麵。隻是眼神中出現了少許波動說了句道:“來了!”
猶如月圓之舞,一名身戴單薄黑裙、麵上輕紗的女子與一手中古琴在月下緩緩落下,女子輕輕蓮足輕輕落地,與中年男子一樣站在了群飛亂舞的樹葉中。
女子在中年男子前輕輕地“坐下”,麵紗裏的女子輕輕一笑,將古琴搭在了自己修長的雙腿在,女子的坐姿完全勾出了那曼妙的身資,是男人就沒有不心動的,煞是撩人心弦。
那雙纖纖小手緩慢地放在了古琴的弦上,低頭不視中年男子。
“不知可否容許小女子彈奏一曲!”
半似問答的話語,不過卻沒有等對方說話,便用那嬌細的小指頭像是在琴上跳舞一般撩起了琴弦來。中年男子依然是聞聲不動,不過眼神波瀾甚深,中年男子屏息凝神,抑製住心中的驚恐萬狀。他的額頭出了汗,汗從額頭滲出,流到眼皮上直至鼻子,最終在鼻尖上無處可流之處往地上滴去,隻可惜未落低麵時琴聲突然間地加大了頻率,一股輕風襲過那滴汗也隨之未落地就消失。
琴聲驟然停了下來,麵紗裏的女子抬頭端詳了中年男子一眼嫣然一笑道:“小女子聽聞,辛將軍戰臥沙場,未逢敵手,小女子今日前來,特想領教一翻,不知辛將軍可否賜教呢?”
未等辛將軍答話,女子已經哀歎了聲表示惋惜道:“隻是辛將軍未戰前就已經示弱三分,看來此戰,辛將軍,難了!”
辛將軍哪裏受過如此侮辱,以前征討金、遼兩國從未敗過一場,如今卻有人如此地輕視自己,更何況還是個女流隻輩的,如此侮辱怎能善罷甘休?辛將軍額頭青筋暴氣,勃然大怒道:“妖女!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現在逃跑還來得急!”
麵紗裏的女子不理會辛將軍,抿著嘴笑,隨後雙手放回了古琴上,輕輕彈奏了起來。
優美的琴聲響起,仿佛在講述一段淒美柔長的故事,隻羨鴛鴦不羨仙的場景,聽得令人陶醉。
而辛將軍與女子的決鬥在剛剛開始就落了下風,手持長劍卻是寸步難行,每當女子手中一碰觸琴弦,辛將軍的身體上就會出現一道裂口,衣服撕裂,鮮血飛濺。
才不一會兒辛將軍就已經要靠著長劍撐才能勉為其難的站住身,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而正與此同時,城樓上的男子已經神情鬆動,眉頭緊皺,額頭上也已是青筋暴起,當琴聲來一次,他額頭上的青筋就多了一根。
並不是所有的聲音的都是樂音,當樂音從另外一種形式存在的時候,它就可以判為噪音,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噪音汙染。
而城樓上的男子此時睡得正香,如果又聲音來吵的話,不管是什麼聲音,馬上被腦神經判為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