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謹慎起見,花見把自己的行程和實時位置共享給了正在辦公室奮力加班的同事,並且告訴她們,如果自己突然失聯了,一定要毫不猶豫立刻來找自己。
但在動身之前,還是要先處理一下艾琳的傷口才行。花見無比慶幸自己帶上了急救包,能為她消毒包紮,否則真不知道該怎麼才好了。
由炭治郎領路,花見和艾琳跟在他的身後,一起走向旅館。他的步速很快,追在他的身後,花見懷疑自己可能馬上就要起飛了。
走著走著,花見看到了與炭治郎同為獵鬼人的同伴。之所以能夠認出來,主要是因為他們都穿著同樣的黑色立領製服。而跟在那個鬼殺隊成員身邊的,是幾個身著黑西裝的人,還戴著耳麥。
花見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些人來自於港口Mafia。看他們之間互動的模樣,似乎像是在相互幫助。
“獵鬼人怎麼和黑手黨走在一起了……”
她小聲嘀咕著。話說出口了,才反應過來,她這個黑手黨不也正和一個獵鬼人走在一起嗎?
聽到她這話,炭治郎下意識地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在得知橫濱的情況之後,我們鬼殺隊的主公大人立刻就聯係了橫濱的政府與各個組織,請求他們提供援助。”他說,“我想,黑手黨應該也是求助對象之一。”
花見眨了眨眼,好像反應過來了。
“鬼殺隊的主公大人,是叫產屋敷嗎?”
“是的。”
信息串起來了,花見也不再有任何困惑了。她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小跑著追上炭治郎的腳步。
以驚人的步行速度,他們成功地在半小時內抵達了旅館。果然,這是一處建造在紫藤花中的建築。紫藤的枝條爬上了拱形的大門,盛開的紫色花朵將門上的招牌遮擋住了大半。
把她們送到旅館門口後,炭治郎就離開了。
他還有他的任務呢。
花見認真地向他道了別,心裏卻在想,鬼殺隊怎麼還雇傭高中生作為童工。
簡直就像是港口黑手黨一樣嘛。(她並沒有說港口Mafia有任何不好的意思)
“呼……總算是能休息一下了。”她沉沉地歎著氣,偷瞄了艾琳一眼,“你感覺怎麼樣?如果覺得疼的話,我這裏有止疼藥。”
艾琳微微搖頭,臉色略有幾分蒼白,不過精神倒是不錯。
“不用了,我感覺挺好的。這可要多虧草川妹妹你的精妙包紮技術啊。”
這彩虹屁實在來得突然,花見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隻好扯出一個笨拙的笑容,卻忍不住一直偷看艾琳。
猶豫了片刻,她說:“其實我叫早川。草川隻是假名而已。”
她向艾琳伸出手,如同初次見麵的人那般,一本正經地作者自我介紹。
“早川花見。這才是我的名字。”
艾琳盯著她那修得圓潤的指甲看了好久,卻怎麼也不肯握住她的手。以此刻的表情來看,艾琳顯然是不太高興。
她挪開了目光,如此刻意的行徑顯然是鬧別扭的征兆。
“哼,我就知道你沒有把真名告訴我。”連話語都變得像是冷嘲熱諷了,“真不愧是初次見麵就刻意打扮成男人的家夥呢,把真名藏了大半年什麼的,也確實是符合這種作風。”
艾琳的反應,大概能被納入記仇的範圍之中。
這話聽得花見一陣臉紅。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隻能繼續笑著,卻偷偷地將手往艾琳那兒伸近了一點,希望她能夠握住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