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見被他的這句“奇奇怪怪”氣得咬牙切齒,想也不想立刻反駁了一句:“什麼嘛,這才不奇奇怪怪!”
但接下來應該怎麼反駁,她就沒有頭緒了——認真地想一想,沉迷於戀人的吃醋反應什麼的,好像確實是一個有點偏門的癖好。
於是這番氣勢洶洶的反駁最後還是融化在了自我尷尬的沉默之中。花見把臉埋在哲學家柔軟溫暖的皮毛間蹭了蹭,什麼都不說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大概能算是她的妥協吧——她承認她的癖好奇奇怪怪。
蹭著蹭著,不知不覺間臉上都沾滿了貓毛。花見停下了動作,用手拂去粘在臉上的貓毛,垂低的目光看著哲學家那碧綠的眸子和日漸膨脹的體型。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大事。
“是時候該帶哲學家做絕育了。”
分明事不關己,但絕育這個詞鑽進耳中的那一刻,中也還是感覺到了某處隱隱一痛——明明他完全沒必要感同身受到這種程度的。
他不自然地撓了撓頭,應了一聲“哦”。
“那就帶他去吧。”他幹巴巴地說。
這大概是他唯一能夠給出的建議了。
“我知道嘛。我隻是不太清楚給貓絕育的流程而已。唔……總之肯定要先去醫院那裏預約一下時間?但除此之外,還應該做什麼呢……”對這種事情完全不熟悉的花見非常苦惱,“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麵對絕育這件事呢。”
“橘子汽水不是也已經絕育了嗎?”
“絕育”這個詞聽得多了,中也產生了抗體,再也不會感到某處不可言說的疼痛,也感覺不到太多的尷尬了。
現在就隻剩下了好奇而已。
“絕育是絕育了,但當時不是我帶它去做的絕育。”花見懶懶散散地躺在沙發上,懷裏依舊是抱著軟乎乎的哲學家,“是它的前主人負責這件事的。”
“前主人?你沒有和我說過這件事。”
花見眨了眨眼:“我沒有說過嗎?那好吧,就和你講一講好了。”
她正準備說起橘子汽水的故事,哲學家卻跑走了,懷裏瞬間變得空空蕩蕩。
這可不是什麼愜意的感覺。
花見四下環顧了一圈,把放在沙發角落裏的毛絨鯊魚玩具給抽了過來,可還沒有來得及抱住,就被中也給搶走了。
他的表情好像在說著,他依然不喜歡這條軟綿綿的毛絨小鯊魚。
既然如此,那麼她就隻能抱住中也了。
她枕著中也的肩膀,緩緩道:“橘子汽水最早是和我同租一間公寓的學姐養的貓,一開始的打針絕育驅蟲之類的事情,都是她去做的,我隻是偶爾擼擼貓而已。大概養了半年左右吧,學姐畢業了。她不是橫濱人,畢業之後也不決定留在橫濱。她說她沒有多餘的錢把貓托運回家,所以就問室友們能不能養橘子汽水。其他人都拒絕了,但是我……”
“隻有你答應了?”
花見笑了,調皮地躺到他的腿上,點了點頭。
“沒錯。”她的語氣聽起來略有幾分驕傲,“所以橘子汽水就變成了我的貓!”
“你啊……”中也輕輕戳了一下她的筆尖,“你該不會是因為沒有人願意養橘子汽水,所以才主動提出要養它吧?”
“才不是呢!好吧……這個原因占一小部分。要是我不養的話,學姐就要另外去找人領養了,那樣會很麻煩的。要是完全找不到新主人的話,那就更加麻煩了。”花見敲打著中也的大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