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2 / 2)

如果真掉了, 那他必然是要狠狠訛港口Mafia一筆的——再怎麼說,那都是他頂頂寶貴掉了不會再長出來的牙齒啊!

但現在牙齒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眼看著中也的拳頭又要落在他的臉上了,他趕忙緊張地大叫了起來。

“v!你別隻是看著,快幫幫我啊!”

他與雨果之間的距離隻有一扇鐵閘門而已,無論是呼救聲還是被打的場景,雨果應該都已經注意到了才對。可他隻是笑著,分明是被捆綁在椅子上,完全處於不自由狀態,但他還是笑著,仿佛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都不在意,僅此而已。

石沉大海的求救信息讓中也忍不住發出了嗤笑聲。

“看來你的同伴不會幫你。”他嘲諷著。

斯蒂芬·金不服氣了,梗著脖子,大聲嚷嚷道:“怎麼可能呢!我和他之間的信任可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強多了!”

他故意扯著嗓子如此說著,是為了讓更多的人聽到自己的這句欲蓋彌彰的話語。

“哦——?”

中也的語調依舊滿是嘲諷,但拳頭卻放下了。

“你把她弄到什麼地方去了?”說著,中也壓低了聲音,將話語變成竊竊私語,“我可不像她那麼相信你。知道嗎,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相信過你,哪怕她說過你是值得信任的人。”

斯蒂芬·金笑了起來。他聳了聳肩,看起來總像是滿不在意的模樣,話語也透著隨性。

“話說起來,我最近看書的時候,學到了一個新的詞語,叫做‘造化’。”他的話語與中也的提問毫不相關,完全就隻是自言自語而已,“對了,你知道造化這個詞是什麼意:-)

而這兩個年紀不大的小孩,也已死去了。

蒼白的臉,空洞的眼,垂直的腳尖。

他們死了。

啪嗒一聲,手電筒掉落在地,現在的燈光隻能照亮死屍的小腿部分。花見的胃倏地抽緊了,她不自覺地蜷緊了身子,雙手捂著嘴,一陣惡心的範圍感讓她想吐。

此刻什麼醉意都沒有了,大腦卻依舊是混沌,急促到近乎混亂的呼吸害得胸腔一陣陣地發痛。花見聽到了尖叫聲與哭聲。

她本以為是自己被嚇得尖叫出聲了,但其實不是。

她聽到的,是丈夫的慟哭,亦是父親的哀嚎。

鳴笛聲越來越響,沉重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花見終於回過神來了。

獄警開始找她了。

找到她之後,她會被怎麼處置?

會被懲罰嗎?會被鞭撻嗎?還是……

花見不敢想象。她隻知道,被獄警抓住了,下場絕對不會好到什麼地方去。

幾乎是慌不擇路的,她撿起掉落在地的手電筒,開始了漫無目的逃跑。她也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去,這裏是完全陌生的場所,而那三具屍體的模樣也依舊在她的腦海之中盤旋著,怎麼也無法消失。除卻狂奔之外,她沒有其他的選擇。

倉庫的角落有一個小小的通風口,花見勉強鑽了過去。不遠處,就是典獄長辦公室所在的大樓。昨天晚上花見摸黑調查完了這棟樓的大部分,隻剩下位於頂樓的辦公室還未調查。

或許現在就是個好機會。

避開長得一模一樣的獄警的目光,花見飛快地溜到了大樓。此刻這裏一個人都沒有,花見很輕鬆地就來到了辦公室前。

辦公室的大門緊鎖著。花見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並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想來裏麵應該沒有人。

如此一來,她也就能安心地打開這道鎖了。

環視了一圈,這隻是一個很普通的辦公室而已。放在書架上的書依舊是寫滿了罪惡與贖罪之類的詞語,抽屜裏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花見甚至把桌上的每一隻鋼筆都擰開了,但並未發現任何東西。她還嚐試著推了一下書櫃,企圖發現暗室之類的空間,可惜也失敗了。

自然而然的,她的視線落在了掛在牆上的這幅畫框。

特工片她可沒有少看,而畫框背後藏著秘密空間這種劇情,當然也是大眾梗了。花見試探性地取下了這幅寫有一行大字的畫框。

如果她的法語學得好一點的話,她就會看懂,畫幅上這句話的意思是——

——“正義也是會憤怒的”。

但這其實也並不怎麼重要,因為花見找到了畫框後的秘密空間。

一個深入牆麵之中的凹槽,放了小小的老式保險箱,以及一份文件。

是橫濱一戰的完整作戰記錄,詳盡地記下了那場戰爭中發生的一切。

先前花見就覺得奇怪,為什麼作戰記錄中存在著明顯的缺失部分,而現在看到這份記錄,她便就知道缺失的究竟是些什麼了。

完整的作戰記錄中有殉難者名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