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重工作的間隙之中,花見翻看了一下被抓的Ace成員所吐露的情報記錄。依照Ace的人所說,他們之所以會來到橫濱販賣毒.品,其實是來自某個人的提議。

是那人告訴他們,橫濱是個不錯的做生意的地方。隻要小心一點,就可以躲過港口黑手黨的眼睛,靠著毒.品大賺一筆。

也是那人將他們引薦到了那個烏克蘭毒.品販子麵前,於是Ace擁有了毒.品的來源。

第一次與那烏克蘭人的交易進行得順豐順遂。靠著這批貨,Ace從中牟取到了比想象之中更多的利益,於是他們毫不猶豫地著手準備策劃第二次交易。

可惜這第二次交易,不僅丟出去的錢變成了空,甚至連人都落入了港口Mafia之手。

至於那個教唆他們在橫濱販賣毒.品的家夥,似乎也早已經消失無蹤了。確切的說,那人根本就沒有在Ace的麵前展露過真容。

——“他穿著特別寬鬆的衣服,戴一頂禮帽,好像……是個白人?總之每次他都挑整點的時候和我們見麵,所以從鍾樓響起的鍾聲總是會把他的聲音蓋住,但還是能聽得出來,那家夥是個外國人。不是英語國家的,因為他說英語的時候口音特別不標準。”

這是Ace的人的原話。

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徹底坦誠了。也許他們還藏著什麼沒說,可是為了能夠在港口Mafia的手下謀求一條活路,對於Ace的家夥來說,最好的選擇顯然是說出一切。但他們所給出的這些信息,還是不夠充足。

在這座城市裏,來自非英語國家的白人實在太多太多了,哪怕是再怎麼與眾不同的服裝也很難成為辨別身份的標誌,畢竟穿著打扮是最容易改變的因素。

不知該從何開始調查,更不知道應該怎樣才能縮小搜索的範圍,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應該盡快找到那個外國人才是。

花見直覺覺得,與Ace有所接觸那個的外國人,或許就是從歐洲出逃的戰爭罪犯——似乎其他人也這麼覺得。可是眼下並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這兩人之間存在著任何關聯。

直覺可不能當做證據。

花見闔上檔案。不得不說,那大段大段摻雜著髒話的文字記錄實在是很讓人頭疼。除卻這種生理性的頭痛之外,心口的沉重感也讓她覺得很不好受。

許是因為戰爭罪犯的情報最先是由花見傳達到港口Mafia內部的,所以她總有種“一定要由我來揪出這家夥”的執念,盡管這真的不是非要由她完成不可的任務。

她呼出一口濁氣,輕輕地甩了甩頭,不再去多想戰爭罪犯的事情了。

眼下應該專注於Ace才對。

“不過,居然能把自家生意做得如此‘被動’,Ace的家夥和‘Ace’這個詞,未免也太不搭了一點吧……”

她自言自語地咕噥了這麼一句,把檔案隨意放到了辦公桌的角落,就繼續投身於繁複的工作之中了。

實不相瞞,她今天最期盼的事情就是逛超市,沒有之一。

這話聽起來好像很沒出息似的,但花見真的都覺得逛超市是一件輕鬆且愉快的事——至少對於她來說還是挺愉快的。

靠著對逛超市的盼望,她今日的工作效率高得驚人,再加上同僚的幫忙和合作,她居然在下班時間之前就完成了工作,甚至還從部長的口中聽到了“你可以提前下班了”這種稀罕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