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用,你太弱了。”

蕭辭歎了一口氣,想他也曾是登上過全球傭兵榜榜首的頂級傭兵,到了蟲族後卻隻能揍雄蟲逞威風,真是好漢不提當年勇,說多了都是淚。

花園裏的泥土是蕭辭剛翻過的,溼潤鬆軟,摔上去並不是很疼,可蒙濠被陸鳴寒踢中的胯骨痛到麻木,宛如碎裂。

這那遠勝於普通雄蟲的力量與速度令蒙濠悲從中來。

陸鳴寒力氣這麼大,他打安塞爾的時候安塞爾會不會很疼,安塞爾宮腔內的蟲蛋會疼嗎?

他的蟲蛋是什麼樣子的,有意識了嗎?

蒙濠伏在泥土上,攥緊手中的雜草嚎啕大哭。

蕭辭:“......”

“別碰瓷啊。”蕭辭擔心蒙濠的哭聲把安塞爾引來,他不想讓安塞爾想起那些不愉快的經曆,出言打發蒙濠:“你給我起來,滾出去。”

蒙濠隻是哭,頭紮在草裏,涕泗橫流,並不理蕭辭。

“別在我這兒啃泥了,”蕭辭踢了踢蒙濠的屁股:“回去對你其他雌蟲好一點,研究表明,心情愉悅有助於生蛋。”

生蛋這個詞令蒙濠的情緒稍微平複了一些,他打著哭嗝說:“我就要安塞爾。他的婚姻狀態是離異,會繼續進入匹配庫的,我不想讓他嫁給別人,我以後會對他好的,求你了,陸鳴寒。”

蕭辭沉默了一會兒,他的沉默給予了蒙濠希望,蒙濠從地上爬起來,拽著蕭辭的衣角瘋狂許諾,幾乎將他這輩子的好話都說盡了,他勾勒下無數美好的未來,卻還是得到了否定的答複。

蕭辭麵無表情地回答:“沒有以後了。”

“陸鳴寒!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蒙濠絕望地捶打著蕭辭,好像蕭辭是個傷了他心的負心漢一樣:“你.......”

蒙濠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隻有力的骨翼扇飛出去,雌蟲的骨翼是天生的戰鬥機器,蒙濠下意識閉上了眼,再一次摔進草叢裏。

安塞爾從天而降,落在蕭辭前麵,收起骨翼,淡漠地看向蒙濠。

蒙濠大喜過往,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又在衣角蹭去手上的泥,有些局促地上前一步,怯懦著不敢拉扯安塞爾。

安塞爾看起來和之前很不一樣,和他在一起時,安塞爾從不會站的這樣直,通常是跪著的,馴服地垂著頭,弓著身,從不曾與他對視。

原來安塞爾也這樣英俊耀眼。

蒙濠想大聲呼喚安塞爾的名字,又怕引起安塞爾的厭惡,他小聲叫了一聲:“安塞爾。”

安塞爾直視蒙濠,他已經從那段不堪的關係中解脫,能夠心平氣和地注視這隻曾經他恨之入骨的雄蟲:“蒙濠閣下。”

蒙濠的眼圈又紅了起來,他想說些什麼,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安塞爾維護蕭辭的模樣令他嫉妒到心碎。

安塞爾也曾這樣站在他麵前保護他。

隻是他沒有珍惜,現在安塞爾站在了別的雄蟲麵前,還用骨翼扇飛了他,蒙濠心中滿是悲涼,雖然他和那個蟲蛋未曾謀麵,但他和安塞爾曾經共同孕育過一個生命,這讓他情不自禁地對安塞爾產生更深的感情。

蕭辭抱著鬱金香往遠處走了些,裝作在專心種花的樣子,實際卻在偷聽安塞爾和蒙濠的交談。

安塞爾雖然很強大,但帝國的法律過於偏袒雄蟲,如果打起來的話,還是由他去揍蒙濠比較合適。

蕭辭對著燈檢查鬱金香種球,用小剪子掐掉腐朽部分,將三個球種栽到疏鬆透氣的土壤中。

偏遠星的土壤很肥沃,適合鬱金香的生根發芽。

蒙濠喋喋不休,他再三向安塞爾懺悔,訴說著他對安塞爾的思念,蕭辭擔憂地望向安塞爾,有點擔心安塞爾被花言巧語所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