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忍不住喊他好幾聲,見他都沒有反應,趕忙衝上前拍了一下他的後背。

慈生眨了眨眼睛,有些懵然的樣子。

男孩的話他聽不見,隻能看到他在動口型,所以慈生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做了個聽不見的手勢,就看上去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那男孩正在滔滔不絕:“……您是受邀來的客人嗎?我們要在這裏登記一下名字——”

看到慈生的笑容,他忍不住目眩神迷了兩秒,眼睛跟著他的動作轉,半晌才結結巴巴把話補完整:“和、和你的家族。”

慈生略低頭看了一眼紙上麵的字,也明白了人家的意思,細白的手指從他手裏接過了筆,落下清秀的字體。

禮金管家已經替言家給過,慈生隻要簽名就好。

男孩尚且還在被他的美貌震驚,看著他略咳嗽兩聲看上去身體不好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那個,我帶你去休息室先休息吧,言家、言家什麼時候有你這樣的少爺了呀,還真是奇怪。”

慈生沒說話,眨了眨眼睛。

那男孩忍不住臉紅,撓了撓頭指了一下在蕭宅東麵的那個休息室,主動走在他前麵帶他進去;到門口的時候,慈生清了清嗓子,溫和道:“謝謝你。”

男孩趕忙搖手,受寵若驚的樣子,連聲道:“不不不用,你去休息就好!”

隻是暗自在心中揣摩一定要跟管家說一下這號人物,人家聽不見可不能怠慢人了,必須得好好安排。

慈生看到男孩的表情,大概猜測他是在說沒關係,於是靦腆笑笑,提著自己的包環視了一下四周,在眾人或明麵或不顯眼的打量之下坐在了角落中。

蕭家雖然是權勢煊赫的豪門世家,但是由於常年隱居,故而來吊唁的人算不上特別多,隻三三兩兩站在一起彬彬有禮的交談,每個人身上都穿著莊重華貴的黑色禮服,就襯得在角落裏穿著白襯衫的青年分外顯眼。

慈生稍微猶豫了片刻,包裏也沒翻到黑色外套,隻能穿著那件襯得他看上去頗有些“小王子”氣息的襯衫乖乖坐在原地。

他不會品酒,也聽不見,想要打探消息都很困難,沒法跟別人交談,猶豫了片刻還是打開了手機,決定搜一搜正常的葬禮是什麼樣子的,好讓他等會沒有那麼局促。

手機上麵的頁麵停留在了百度知道,上麵說前麵一串的“小殮”“報喪”“奔喪”,大概是都已經做過了;隻是慈生回想了一下,貌似沒有看到“停靈”這一步,即是將屍體放在靈堂裏。

一般來說,靈堂都是講究比較多的,而且對於賓客來說還是比較顯眼的,

蕭家這樣底蘊深厚的家族,總不能犯不布置靈堂這種錯誤吧——也可能是自己沒有看見?

慈生動作幅度很輕的自己搖了搖頭,不打算去想這件事,繼續往下麵看了一會,正當他切換頁麵的時候,就發現麵前有一隻手稍微搖晃了一下。

慈生懵然抬頭,看到是那個臉紅紅的男孩正對他笑了笑,大概是在示意他往外走。

周圍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再次被吸引了過來。

慈生微怔,在眾人或是打探或是好奇的目光裏自如地站起身來。

那個男孩下意識地道:“我剛剛跟管家說了您的事情,他立刻就喊我來請您過去,好像是有話要跟您說——哦對!”

男孩忘了他聽不見,這會將手中寫滿了字的紙條扯下來給慈生看。

慈生心中稍微提起來了一些,看到字條以後心中有些疑惑的同時也有一些放鬆,畢竟他還有事相求,如果能夠見到管家,也算是有些門路了。

男孩麵對他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隻是有些欽羨他,所以對他的動作分外仔細,幾乎是非常禮貌地將他帶到了管家所在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