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下隻相信佐佐木總將您,所以……”
“到時候,佐佐木總將您能不能……陪著在下同行?”
聽到朱棢的要求,佐佐木小次郎的麵容立馬變色,不過還沒等他說話,朱棢就已經搶先補充道:“不過佐佐木總將放心,既然讓佐佐木總將您親自同行,那安全抵達大明之後,在下一定再多奉上一倍酬金。”
“當然,這酬金是分給東瀛軍部的兄弟們,還是佐佐木總將您自己收下,那就都隨佐佐木總將您的意思了……”
原本想要表達不悅的佐佐木小次郎,在聽到又有一倍的酬金之後,立馬喜笑顏開!
“小祝先生這話說的,實在是太見外了!”
“像小祝先生這樣的貴客,本將軍理應親自陪同,理應親自陪同!”
隨後,朱棢和佐佐木小次郎又客套寒暄了一番,雙方確定了返航時間之後,才就此分開。
想到五倍的酬金,佐佐木小次郎是誌得意滿、屁顛屁顛的離開,殊不知,朱棢所說的,都不過是空頭支票而已。
也許有人會說,既然是空頭支票,那為什麼不把酬金金額說的再多一些,而這就是朱棢這段時間以來的成長所得。
商人經商,無論是多麼暴利的貿易,也都有個限度。
即便真的是一個天文數字,作為商人,也不會把利益表現的太明顯。
要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出行在外,財不露白的道理是十分淺顯但又十分重要的。
如果朱棢將這個空頭支票的金額說的太大,不但有可能會讓佐佐木小次郎生出歹心,而且更有可能讓他生出疑心。
但是同樣的道理,酬金金額說的太少,就無法讓佐佐木小次郎接受。
所以說,任何事情,能夠把握到最為準確的分寸,才是最重要的。
送走了佐佐木小次郎,朱棢便也打算離開,隻是剛走到遊女屋的門口,卻是被田中峰子擋住了去路。
就見田中峰子朝著朱棢行了一禮,恭敬又略帶歉意的說道:“小祝先生,如果剛剛佐佐木總將有什麼為難你的地方,還請小祝先生見諒,是峰子交待不周。”
聽到田中峰子這麼說,朱棢才意識到,眼見這個淪落風塵的女子,心底的善良。
“沒事沒事,佐佐木總將並沒有為難在下。”
“事情已經談成,在下還應該好好感謝峰子小姐才是。”
說著,朱棢便從懷裏掏出了一錠金子,遞到了田中峰子的手中。
田中峰子自然是想推辭拒絕,不過卻被朱棢搶先預判,硬生生塞到了她的手裏。
“如果峰子小姐不收下這份謝禮,那在下怕是以後都沒臉再來了。”
聽到朱棢的這句話,田中峰子才俏眉緊蹙的放棄了拒絕。
隨即,朱棢邁步離開了遊女屋,隻是身後一雙微微不舍、如同清澈湖泊的明珠之光,一直盯著他離去的方向,久久不願移開……
而同田中峰子一樣,在黑暗之中,也有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朱棢的背影。
隻不過,這雙眼睛的目光,是淡淡的冰寒殺機!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朱棢也是神清氣爽、身心愉悅。
身為覺醒了麒麟血的特殊存在,其實在遊女屋的時候,朱棢就已經察覺到了身後,有一道似乎被人想要刻意隱藏、若有似無的淡淡殺意。
所以,朱棢並沒有選擇按照原定路線回家,而是特意選擇了一條偏僻幽靜的小道,一路走到了荒涼的郊區。
確認了四周都沒有其他活人之後,朱棢也是瞬間停下了腳步,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可真有耐心。”
“這都跟了這麼遠了,你不累我都累了,還不打算動手嗎?”
身後的氣息明顯一滯,隨即,一道身影從黑暗陰影之中踱步而出。
“能察覺到我的氣息,你果然不是一般的普通商人。”
身後的聲音尖銳沙啞,就像是一個臨終的老婆婆,喘不上氣卻還想要再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感覺。
“你隱蔽氣息的技巧也還可以。”
“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東瀛的忍者兵團吧?”
“不過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這樣無端招惹上我,可不是明智之舉。”
朱棢淡笑著回應道,但身形微動,已經是全神戒備,做出了防禦的姿態。
轉身看向那道黑影,但他一身貼身黑袍,略大的袍帽將整張臉都罩在了陰影之中,根本就看不見他的樣貌麵容。
隻是那手上兩柄長達近兩丈的鋒銳彎月鐮刀,卻著實有些派頭。
朱棢挑眉問道:“說吧,你們東瀛忍者,為何盯上了我?”
然而,那道黑影卻隻是冷笑一聲,無比囂張的應道:“對於一個即將死掉的人來說,根本那就不需要知道那麼多!”
話音未落,那道黑影就已經“咻”的一聲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兩把彎月鐮刀的刀刃,竟是憑空出現在朱棢的頭頂上方,朝著他狠狠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