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驚轉為喜,她卻又有些羞澀——每次幾日不見他,就會產生一種陌生害羞的心態,似乎對他,她永遠也不能理所當然,而總是珍而重
姬洛淩輕聲叫她:“小錦。想我沒有?”
這句話讓她倏然放鬆,生了些親昵的心思。想要抱他,卻發現手上捧著個大椰子。窘迫地頓腳,眼睛卻是一秒不離地盯著他,臉上滿是羞澀的笑意。
姬洛淩溫柔地笑,看她手足無措,他拎著包就雙臂環抱過她。隻短短十秒後,放開她。她不知說什麼來表達自己的驚喜,手足繁忙間把大椰子舉到他麵前:“要喝嗎?”
他失笑,拿過椰子,讓她帶路去賓館。
在房間裏,若錦先是問了他希臘的事,他隻說比賽沒什麼可說的,倒是風景不錯,還取出相機給她欣賞,因為知道她會喜歡。
之後,若錦很是歡樂地和他商量著,既然他都百忙之中來了這裏,那她最後幾天就陪他遊玩吧!(是你自己想偷懶了吧?)最後敲定的是清邁和其附近的小鎮Pai清邁這座“泰北玫瑰”是鄧麗君生前最愛的地方,並且把生命的最後一刻留在了這裏。而Pai是一個很愜意又有些小資情調的地方,許多歐洲人會去那裏散心。
定下目的地,若錦終於搖身一變,表現出了姬洛淩從未見過的能幹樣——網上訂機票·電話谘詢旅館服務台,訂旅館房間,整理行李,最後又敦促姬洛淩早點洗漱睡覺,一副旅行達人和管家婆的樣子·惹得他頻頻失笑。最後被她拍了一下,卻是快樂難抑似的摟過她,親了下臉頰,嘴裏自然吐露一句:“真是個寶貝!你怎麼這麼好玩?”
若錦瞪著雙水亮的鳳眼,有些迷茫地看著他,頭上冒著問號。他的胸腔止不住震動。
晚上早早睡了。姬洛淩很是規矩,隻是,手卻一直攬著她的腰不放。到了深夜時·不知不覺又把她緊緊摟在了懷裏。
他是在淩晨時被她的笑聲弄醒的。睜開眼看她·卻見她仍閉著眼睛。隻是·臉上笑容未退,小小的身子微微顫動,不一會兒,那快樂的笑聲又傳來。他有些好奇地看著她——她是,在做夢?夢見了什麼,這麼開心?
他忍不住擁緊她,臉差不多貼著她的臉。她被熱醒,翹著嘴角睜開眼,抬臉看看他·並沒有平時剛睡醒時的迷蒙,似乎開懷大笑讓她的身體先醒了。似乎仍處在夢中的世界,見到他後繼續笑得歡暢,忍也忍不住的樣子,喘著氣“哎喲哎喲”地往他懷裏躲。姬洛淩被她帶得也忍不住笑了,一邊幫她撫著肚子順氣。
好容易緩下來一點,他忍不住好奇地問:“夢見什麼了?”
若錦怔了一下,似乎不記得了。而後,又突然想起什麼·叫道:“有一個人,爬著旋轉樓梯,頭上一個小揪揪,隻有幾根毛——哈哈哈!”接著,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話顯然讓他莫名其妙。
但他此時也隻剩了開心和無奈了——開心的是,她昨日見到自己,顯然高興得狠了,以至於晚上做了個這麼開心的夢。
若錦其實也很莫名。她覺得自己像是剛從兒童樂園或者童話之類的地方出來一樣,夢境隻能回憶起零碎的片段,但那種歡樂的感覺卻是那麼清晰。她努力想要想起整個故事,但夢就是這樣,都是不連貫的片段。她隻能記得其中令她猛然笑醒的那個。洛伊德曾經在《夢的解析》中說過,當你嚐試解夢時,將夢境脖最簡潔的語句記下來,且不要因為試圖使之看上去具有條理性,連貫性,而添加連接詞如“但是”,“因此”,甚至添加更多語句。因為夢本就不是連貫的一個故事。這也是為什麼人們通常不記得自己夢見了什麼,因為人的記憶隻能按照邏輯性來記憶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