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對你的男人還滿意麼?”
“……供人觀賞吧,確實是一件很美的藝術品,確實合格,你過關了。”
看著男人微變的臉色,楚若飛陰霾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上車…”語氣明顯有著怒氣。
“去哪兒?”淡淡的一句詢問。
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去哪兒?難道你不知道貼身情人的職責?要我教你嗎?”
冰冷的話使楚若飛的表情表情僵化,原本轉好的心情又灰暗下來。不等她開口,有力的大手直接將她拉住摔在車上。
身體承受著巨大的撞擊,一陣骨骼斷裂般的疼痛從身上的某處彌漫開來。咬著牙齒強忍著疼痛掙紮的坐起來。回神時才看見,楚臨風早已上了車。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人肉”隻能任由他擺布,認命的閉上眼假寐,來彌補昨晚對自己身體的虧欠。
寂靜無聲的夜裏,跑車攜帶著疾風,隻留下倆道細微的並不明顯的車轍印。
迫使楚若飛睜開雙眼的是一陣巨大的車子波動,身心俱疲的她竟然毫無警戒的睡著了,而且睡得安穩,看著前麵若無其事專注開車的男人,楚若飛無可奈何。車子在一座豪華的別墅旁停了下來。
單看外表已經足以讓人震撼,然而當楚若飛進入院子跟著楚臨風的腳步步入客廳的時候,她簡直不敢相信。
別具一格設置有序的客廳。巧奪天工的屋頂設計,被擦的亮眼的昂貴地板,名貴的真皮沙發,各種美諧和在一起,給人以視覺上的美好。瞬間,她掉入了一個不真實的天地裏,腦海中隻能浮蕩起倆個字眼—奢華
看著這樣的環境,楚若飛說不上話來。
“怎麼?嚇傻了?”
“…”
“你可是我花高價買來的寵物。我怎麼舍得讓你受委屈呢?”說著不帶任何感情的捏了捏楚若飛氣急的小臉。
“你沒有買我之前,難道你就是露宿街頭的?”弦外之音傻子都能明白
她知道他在提醒她,他在得意,那麼幹脆稱他心好了。
“露宿街頭?恩,是挺新鮮的。”
楚臨風不怒反笑,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你最好學規矩點,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別太自負,太目中無人了,我告訴你,你遲早會為你所做的一切傷天害理的事付代價的。善惡到頭終有報,蒼天在上麵睜著眼睛看著你呢。”
楚若飛發泄般的一大堆話口不擇言的冒了出來。
“蒼天?報應?我在等著,等著來取我性命的那一天。隻是……”
“你別忘了,你現在隻是在還債,你有什麼資格操心別人的死活,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楚臨風額上的青筋因氣憤而暴起,深邃的眼眸更增添了幾分犀利與凶狠,讓人不寒而栗。
“我?嗬…我的自由被你限定,我的人被你買下,誠如你所說,我隻是在還債而已,那麼…請問,管我自己?我的命還有什麼好管的”
說完,唇角掀起了慘淡的笑顏,如凋謝的茶靡一樣,外表毫無生氣,內在確心存渴盼與堅信希望。
“你明白就好,還不算太笨,要不然我買你也沒用,你說呢?”
“嗬嗬…”低沉的笑著,冷傲的留下在原地怔愣的受傷的楚若飛。
嗬嗬,是她自己選的,她不該怪誰,不是嗎?包括…那個衣冠禽獸般的男人。楚若飛自嘲的動了動嘴角,隨即也看開了,仿佛一切都是那麼理所應當。
不該怪誰,不是嗎?包括…那個衣冠禽獸般的男人。楚若飛自嘲的動了動嘴角,隨即也看開了,仿佛一切都是那麼理所應當。
……
公園,倆個男人相對而坐,
“風,你真的要那麼狠心嗎?逝者已矣!作為好友我還是想要勸勸你。”語罷,是一聲深深的歎息與無奈。
“怎麼?你心疼了?她是我付出代價買來的,你就這麼支持我敗家?”
楚臨風並沒有因他的話而有多少起伏,隻是淡淡的一句詢問。
“風,你何必呢?”隨即又一聲歎息隨著微風消散在無色的空氣中。
滿目悲傷的凝望著遠處,黃昏的夕陽帶著遠山的一角悄悄滑下。安步當車走累的時侯她在這休息,沒想到一坐就是一下午,因為荒野的路是錯綜複雜極易迷失的,所以她迷路了,她也曾渴盼過那個男人能夠救她,畢竟,他還沒有開始,如他警告她那樣玩她,不是嗎?
突然,林子裏刮起了狂風,有幾枝纖細的樹枝受不了狂風的摧殘般的已經被搖斷,林子了響起了一片似病人生命垂危時無力的呻吟…樹葉已不隻是沙沙作響而是帶著如將士般的凶猛隨著狂風刮起,打到了楚若飛蒼白的小臉上,如刀削般,在臉上刮過,刺得有些生疼,她強忍著疼痛想要逃離老天的惡作劇。
就在這時閃電與雷聲竭盡全力的顫抖著,原本就要灰暗的黃昏就在這一刹那變得漆黑無比。好似要下雨一樣,整個森林被一種沉鬱莊重悲愴的氣氛所籠罩,她的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正在劃過。
就在她起身的時候—“嗖嗖…”耳邊一陣疾風從耳邊呼嘯而過,當她回神之際,倆支設計精致的重箭齊齊射向她身後的粗壯大樹,楚若飛認識這種箭,曾經和墨一起訓練時他們就是用這種箭比賽,箭頭較大,殺傷力較強。短時間內被射中就會喪失戰鬥能力,她迅速的提高警惕,雙眸染上了警惕與被她掩藏很久的狠厲,同仁倏然縮緊,目光犀利的緊緊箭所射出的方向。
“靜…死一般的沉寂,”轟隆…隻有震耳的雷聲從天的半空經過給整個陰森股東森林染上了恐怖之色。在幾分鍾的死一般沉寂之後,一個低沉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從死沉沉的樹林裏傳來出來,朦朦朧朧讓人誤以為是低響的雷聲。
“既已發現,為什麼不支聲?”
“吱聲?是讓我謝謝你們手下留情嗎?”楚若飛看向聲音出來的的方向,冷冷的笑著,笑的陰狠,笑的不屑。
“無膽鼠輩,”
“你說什麼?”男子帶著憤怒眼神凶狠的看向楚若飛。
“怎麼?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你、們、無、膽、鼠、輩”楚若飛一字一句的蔑視從嘴裏吐出。
接著又說了一句“連真名都不敢用,難道不是鼠輩嗎?”
“你認識我們?”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另一方傳出。
“上次涼城軍火庫的事我還沒跟你算。黑白鬼煞。”最後的四個字是楚若飛咬住了牙齒所發出來的。
聞言,在昏暗中倆個男子的表情明顯僵滯,都感覺渾身一冷,然後異口同聲的說出倆個字
“是你?”下一瞬,倆人使了一個相互都明白的眼神,短刀出鞘向楚若飛刺去…刀刃所閃出的亮光與閃電交相輝映成奇異的光芒,楚若飛眼波不轉的冷冷看著向她刺來的倆人,她抿嘴一笑正欲出手。
不對,樹林裏還有其他人,明明是很多人的呼吸聲,突然,她的腦中閃過一絲靈光,她不能出手,若是柳彥風試探她那怎麼辦,絕對不行,這一次她不能出手,她必須賭,賭藏在背後的是什麼人,這是一個有關生死的賭,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不去看那倆把鋒利的刀,然而並沒有預料之中的疼痛,隻是脖子上一陣冰涼,她知道那是刀劃過的感覺。
驚訝的她倏地睜開雙眼。
“就那麼想死嗎?”麵前站著的是一個身穿白衣的蒙麵的女子,被紗巾遮住半邊麵的女子她無法描繪她長什麼樣。
隻是平靜如水的聲音好似從遠遠的天際傳來,同時也帶著飄渺的似真似幻,那雙不起波動的眼睛裏仿佛沒有一絲的雜物,自然讓人回疑她是幽靈。
楚若飛睜大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切,躺在地下的倆人,突然出現的女子。遲遲沒有反應過來,幾十秒過後,她的腦子終於有了片刻的清醒,但片刻的清醒過後又是一陣混沌,而接下來的事情更會讓人誤以為她是個貨真價實的幽靈。或許也有人會認為是仙女。
隻見她手持匕首緩步走向躺在血泊中的倆個男人,短刀出鞘。倆個男人看著女人眼底閃過的堅決的殺意,不再顧及流血的傷口,因恐懼顫抖的身體不忘向後挪動,仿佛竭盡全力的挪動,就在他們將要轉身爬起的時候,刀,整個刀身已經刺入其中一個男人的後背,接著是第二個。
一切過程中,女子眉頭沒有皺一下,眼眸仍然是平靜無波。放佛她隻是一個看戲的旁觀者而已。
“我是否應該說一聲謝謝?”
楚若飛像一個看完戲的觀眾一樣,雖然期間對她的殺人不眨眼震驚過,但是,轉念一想,過去的她何嚐不是呢,如果她有的選擇,她也會毫不手軟的下手殺了那倆個人。
“嗬嗬,你已經在謝我。不是嗎?”女子自信的勾起了一抹傾城之笑,雖然隻是莞爾,卻給楚若飛烙下了深深地一撇驚豔。
“我希望,我們不會是敵人。”
“嗯,我也希望。希望我們下次見麵的時候不是你在覓死”女子臨走也不忘調笑楚若飛一句。
“那…你希望我們下次相遇的時候是你我針鋒相對?”楚若飛加重了語氣,不忘反駁一句。
“咯咯,…再見。”隨即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之中。
這時,她想起什麼似得,但已經遲了,女子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等她繞過叢林穿過繁密的荊棘時,雷聲已經停止,風也不再是狂風,原以為會下雨的天氣卻又恢複了平靜。
她心中突然閃過陣陣失落,是因為什麼呢?是她心底的壓力已經承受不住了嗎?想要通過下雨、狂風、雷鳴、來宣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