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楞了一下,隱隱約約,她似乎聽到楚漠辰的話中有話,他話中的意思似乎不僅僅是安慰她,而且還是一種勸解,勸解自己不要去管父親死亡的事情。
許久,袁靜婷回神歎了一口氣:“也許你會說我鑽牛角尖,但是你別勸我了。”
楚漠辰的黑眸閃爍了一下,薄唇緊緊閉著沒答話,柳天蒼,你死的還真不是時候,他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腦海中想到了,就坐在他身旁懷孕的她。
這是個固執的女人,她認定的一件事情就一定會義無反顧去做,所以,盡管他現在以她肚子裏的孩子相勸解,她也一定不會收手的,這一次,絕對是個大麻煩。
袁靜婷的眸光呆滯的盯著窗外,很快腦子就陷入了一片混沌的狀態當中,絲毫沒有發現楚漠辰那張變幻莫測的臉,
……
暖暖的陽光洋洋灑灑的灑入了臥室,柳靜微疲倦的翻動著眼皮子,經過一番力氣之後睜開了沉重的眼睛,頭腦昏沉的難受,她皺眉,挪動了一下身子,但是,下一秒,她躺在床上的身子就徹底僵住,如一頭冷水從頭頂澆灌而下。
就在她恐懼的僵著身子的時候,一直堅實的手臂摟過她的小腹,柳靜微被嚇得差點開始尖叫,騰的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然而,當一陣涼氣襲擊著她;裸露的肌膚的時候,她大驚失色,揪扯過被子,緊緊捂著自己的是胸口,震驚不可思議的瞪視著在床上悠閑地側躺著的男人。
他衣著完整,一條黑褲,上身是合身的格子襯衫,此時,他正手托著頭,側躺著身子,一雙邪氣的眸子似笑非笑盯著她驚慌失措的臉頰,而長期的職業習慣,令柳靜微在慌亂中,還是捕捉到了寧錦風眸子裏時不時泛起的寒光。
許久,柳靜微才臉色慘白,顫抖著嘴唇,顫巍巍的說道:“你……寧錦風,你對我做了什麼?”她聲音顫抖著,不是很大聲。
寧錦風的臉上掛著邪氣笑,黑眸動也不動興味十足的盯著她的臉頰說道:“看來,你的體力很好,這麼說的話我倒是有點後悔昨晚自己的憐香惜玉了。”寧錦風的言外之意很明顯,就是,難道你都沒有感覺到自己身體的不適嗎?
柳靜微臉色慘白,顫抖著身子瞪視著寧錦風,大腦混沌一片,真的……他……
寧錦風看著柳靜微這副樣子,更是笑得一臉得意,柳靜微氣得胸腔劇烈起伏著,手足無措的說道:“為什麼?”
寧錦風笑了笑,柳靜微卻從他的笑容裏看到了寒冷,寧錦風悠閑地起身,慢悠悠的走到床的另一邊,站在她的身後,手臂摟上她的腰間,唇貼著她耳畔,曖昧的說道:“還好,並沒有令我失望,雖然你是老了,但是味道,還是不錯,而且,我還真的沒想到,竟然還那麼幹淨。”
寧錦風的話令柳靜微的血液開始逆流,第一次,她氣得眼淚的就要落出來了,寧錦風突然將包裹在被子裏的她轉過來,黑眸邪氣的凝視著她的臉頰,當看到柳靜微眼底的淚水的時候,楞了一下,他皺眉似乎發現了什麼驚天新聞似得說道:“你竟然會哭?”
柳靜微回神,一滴淚,還是沒有控製住,寧錦風的眉皺的更深:“雖然吧,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不過……嗬嗬……一個女警花的眼淚其實還是挺稀奇的,不僅僅稀,而且也楚楚可憐。”寧錦風笑得燦爛。
柳靜微卻滿臉無措,憤怒的瞪視著他,卻偏偏腦袋昏沉一片,失去了一切思考能力,寧錦風嗤笑一聲,譏諷的說道:“行了,將你的眼淚收起來吧,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裝呢。都二十三歲的人了竟然還是第一次,誰會相信呢?柳靜微,你不是小女孩!”
第一次,寧錦風喊了柳靜微的真名,不過喊過之後,寧錦風很快就覺察到,其實她的真名還是挺好聽的,隻是為什麼非要叫葉青呢?而且,隻是為了做一名警察,就連名帶姓全部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