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了起來。
柳天池被打懵了,愣愣的看著一臉怒氣衝衝的袁靜婷,袁靜婷憤怒的瞪視著;柳天池,淒冷,幾乎絕望的看著他說道:“柳天池,第一,你太抬高我了,你柳氏集團的董事長位置我還真的坐不起,第二,爸爸……現在剛走,你就說出如此沒有良心的話,難道你的眼底隻有錢,權利,和地位嗎?既然是這樣,既然你在乎你家的權勢和地位,那當初柳氏危在旦夕的時候,你在哪兒?”
柳天池皺著眉,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頭一次,在麵對袁靜婷的時候竟然有一瞬間的無力感,這個女人……總是在最致命最關鍵的時刻給人最致命的反擊。
袁靜婷見他沒答話,便冷笑著說道:“你在哪兒?嗬嗬……當我因為柳氏集團一籌莫展的時候,你卻在看熱鬧,而且就站在我的身邊,看我的熱鬧,現在爸爸走了,你就想起那個風雨飄搖的柳氏了?別說我根本就不屑,你現在就是將柳氏對我拱手相讓,我收下,也是無可厚非。”
柳天池皺眉,整張臉變得更加糾結,盯著袁靜婷臉的眸子變得晦暗不明,袁靜婷冷冽的盯著柳天池的臉,繼續說道:“還有,爸爸的子女現在隻有我和你,當然,我也並沒有不承認我是爸爸的私生女,不,其實我現在應該給我自己正名一下,四年前,爸爸最後還是娶了我媽媽,我媽媽是爸爸明媒正娶,所以私生女的這三個字也就跟我無關,你是他兒子有繼承權,我是她的女兒,我也有繼承權。我就算是要奪走柳氏,又有什麼不可?”
柳天池的冷眸動也不動盯著袁靜婷,他的眸子裏似乎含了另外一種東西,從未有過的東西,或者說是,對她的意思讚許,也或者說是欣賞。
他發現,現在麵對如此伶牙利嘴的袁靜婷,他竟然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回過神來,將袁靜婷推到自己身後,柳天池靜靜地凝視著躺在病床上的人兒,許久才冷聲說道:“你回去吧!這裏不需要你!”
“現在,還沒有你說話的份兒,更沒有趕我走的立場。”袁靜婷冷冽的眸子死死盯著柳天池的脊背,柳天池的眸子又是一沉,袁靜婷朝前走了一步,情緒倒是也變得平靜了不少,隻是心髒還是劇烈的抽疼著。
這時,袁靜婷的腦子終於有了幾分清醒,她深吸一口氣,上前,開始一個人翻弄柳天蒼的身體,柳天池站在她的身後皺著眉頭,恨不得將她一把拉開。
袁靜婷在柳天蒼的屍體上來回翻查了幾次之後,才頭也不回冷聲說:“柳天池,你告訴我,爸爸究竟是怎麼回事?”
柳天池沉下眸子死死瞪視袁靜婷,賭氣似得沒答話,袁靜婷冷笑一聲:“是爸爸身體太多的病,導致他,身體,個個器官的衰竭而死嗎?醫生是這麼跟你說的嗎?”
柳天池又是一楞,眸子裏甚至閃現出一絲震驚,這個女人未免也太可怕了點!
“是這樣說的。”柳天池冰冷的說道。
袁靜婷冷笑,譏諷的說道:“所以你就信了?”
“沒有。”柳天池回答的幹脆,袁靜婷沒再說話。
柳天池突然又繼續開口說道:“但是又不得不信,因為確實是這樣。”
袁靜婷楞了一下,笑得更加諷刺,她轉過身子犀利的盯著柳天池的臉:“那你告訴我,你又憑什麼相信醫生所說的話?”
“醫生不會騙人的。”柳天池淡淡的說道,
袁靜婷冷笑一聲正要說話,柳天池突然岔開話題,說道:“孩子……六七個月了吧。”袁靜婷的唇角僵了一下,低頭,視線撇了一眼子隆起的腹部。
她當然知道柳天池的想要岔開話題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