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她應該是哭得呼天搶地,悲痛欲絕,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隻是質問他而已。
柳天池剛毅的唇角掀起了冰冷的笑:“也罷,這件事情告訴你也沒有關係,我那天假意說愛你,不過就是為了激將,讓你主動提出我娶你。”
“你怎麼知道,你說愛我,我就一定會先提出讓你娶我?”
寧心怡打斷了他的話,憤憤不平的說道。
柳天池的眸子裏發出一道穩操勝券的光芒:“我了解你。”
“你憑什麼說我了解我”
寧心怡被氣得臉色發白,憤怒的嘶喊道。
柳天池自信的勾起了唇角。俯身挑起她小巧的下巴:“憑事實,你不是跳進我的圈套了嗎?”
他目光深沉的盯著那張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臉。
“放開我——”
寧心怡歇斯底裏的嘶喊,一巴掌將他的手掌打開。
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可怕,他竟然說他了解她。
事實上也正是這樣,如他說的那樣自己不也是跳進了他設置的圈套裏了嗎?
他先說愛自己,然後激將自己,對他說讓他娶她,然後在訂婚典禮上設計讓袁靜婷顏麵掃地。
總之,一句話,這個訂婚宴是他故意報複袁靜婷弄的陷阱。
這個混蛋,他竟然敢耍她。
“想通了?”
柳天池挑眉,看著她被氣得發抖的樣子,不由得心情大好。
“那你說的愛我呢?”
寧心怡似乎還不甘心,她抬起頭,憤怒的質問、。
柳天池再次冷笑:“愛?”
他伸出冰冷的手掌拍了拍她慘白的小臉:“我的大小姐,你長得是很美,但是,需要我來提醒你嗎?我們是兄妹啊!”
他咬重了兄妹倆個字。
寧心怡徹底被氣結,她瞪大了眸子想罵出口,但是喉嚨發緊,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柳天池,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當做兒戲,而且,僅僅隻是報複一個袁靜婷竟然使用了這麼一個卑鄙的手段,你把所有的人都耍的團團轉。”
這一次,柳天池驕傲的笑了笑:“有何不可?我就是愛將所有的人耍的團團轉,怎麼樣,還有,我最愛看的,還是你被氣急的樣子,怎麼?你愛上我了?”
他勾唇,邪氣的眸子死死盯著寧心怡。
“混蛋——”
寧心怡咬牙切齒,拳頭緊緊地攥了攥。
接著,她的手掌高高的舉了起來,趁著柳天池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了下去。
“啪——”
清晰響亮的把掌聲回蕩在諾大的房間內。
柳天池震驚了,同時被氣著了。
他的眸子裏頃刻間就燃起了熊熊烈火。
反應過來的時候,。寧心怡也愣住了,嚇得身體直往後縮。
柳天池本來不說話的時候就夠讓她害怕了,更別說他現在這個樣子。
他臉色鐵青,拳頭緊緊攥著,手臂上的青筋都暴突了起來。更令她恐懼的是他那雙燃火的眸子。
戾氣,將她的身子緊緊包裹著,令她呼吸險些停滯。
“你……你幹嘛?”
寧心怡的身子緊緊的繃緊,想後退,但是脊背後麵是堅硬的門板,她根本就無路可退。
柳天池現在的樣子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似的,寧心怡嚇得身子都縮了起來。
“我告訴你啊。你要是敢打我……我……我……”
寧心怡被嚇壞了,語無倫次的說著。
她從來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男人,她甚至見過楚漠辰發怒的樣子。
楚漠辰反怒的樣子雖然可怕,但是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
現在。柳天池的樣子……
她恐懼的閉上了眼睛,嘴裏念念有詞:“你不能打我,是你先傷害我,耍我的。”
她幾乎被嚇傻了。
柳天池緊緊攥著拳頭,看著她被嚇得六神無主的樣子,遲遲動不了手。
等了許久都沒有感覺到疼痛的感覺傳來,寧心怡戰戰兢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如同豹子似的他。
見他遲遲不動手,她想跑。
她抓過身,手剛觸及門把的時候就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拉了回來。
“你……你幹嘛?”
寧心怡恐懼的看著他,身子直瑟縮著。
見她這幅樣子,柳天池越發的憤怒。實在沒法下手打算嚇唬一下她,他攥緊了拳頭,高高的揚起——
“不……”
寧心怡恐懼的叫出了聲音,拖著哭腔。
柳天池見她這幅樣子,簡直就哭笑不得。
這個女人,平時仗著自己家的權勢在別人麵前飛揚跋扈,實際上確實是個膽小如鼠的小女人。
柳天池正失神間,門外似乎隱隱約約有腳步聲響了起來。
他愣住,大手放下,一眼掃過在他懷裏瑟縮著身子的寧心怡。
那張不苟言笑的臉抽動了一下。
他實在想不出,這個女人先前的囂張勁兒都去哪兒了。
“篤篤篤——”
敲門聲響了起來。
柳天池一動不動盯著寧心怡,他似乎已經猜到下一步會發生什麼。
果然,寧心怡聽到敲門聲後,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就去開門。
那個樣子,好像是在絕境中見到了救命草似的、
他勾唇,看著被他嚇的驚慌失措的寧心怡。
寧心怡手忙腳亂打開門,看到;來人後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柳天池見到來人,臉色拉了下來。
徐錦風,見寧心怡撲到他懷裏哭著,那張臉也一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柳天池,你怎麼回事?”
“我可沒打她。”
柳天池一眼洞穿了徐錦風的想法,直接冷聲打斷他。
他看著徐錦風一副護短的樣子有點說不上話的感覺。
這可真是無良的兄妹倆個。
挨打的人,好像是他才對。
可是,現在看到寧心怡那個委屈的樣子,他竟然有點不知所措。
女人,還真是麻煩。
“妹妹,別哭了。”
寧錦風拍了拍寧心怡的背部,柔聲的安慰著。
他這個妹妹實在是被寵的無法無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