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林哈哈一笑,刀子般的視線看著她:“你可是沒按我說的做。”
袁靜被氣得身子都簌簌發抖,她竭力保持鎮定。
“我以為我會幸運,裝鬼可以將你嚇到精神失常,那時候我連動手都省了,讓你去跳樓,即使是我拿你父親威脅,你也沒有按照我命令去做,最終還是被你逃過了一劫,既然你已經逃過了這劫,那我也應該講這個報複遊戲再延長,不是嗎?”
袁靜婷的手緊緊攥著,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裏。
“您,這是向我宣戰嗎?”
袁靜婷冷笑。
“算是吧,這場遊戲我們可得好好玩玩,我又改變主意了,我要的不是你現在就去死,而是讓你生不如死。”
胡雪林的話令袁靜婷全身寒氣直冒,心髒劇烈的跳動不安了起來。
胡雪林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報複,說實話還真的令她害怕。
“如果對這個報複遊戲您都樂此不疲,那我更樂意奉陪了,隻是我發誓,到最後,你會發現最可憐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
袁靜婷的話像是給胡雪林下了詛咒。
胡雪林聽了,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你放心吧,裏麵這個廢物,我暫時會留他一條命。”
袁靜婷不語,她不動聲色的攥著冰冷的拳頭,死死地盯著胡雪林,驗證她話裏的真假。
“那您說完了嗎?”
許久,袁靜婷冷著臉冷冷的出口。
胡雪林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哈哈的低笑著轉身。
低低的笑聲,在醫院死寂的走廊裏響起分外的怪異。
袁靜婷憂心忡忡的朝病房裏望著……
醫院外麵
袁靜婷走出醫院,一輛車子就來勢凶猛的在她麵前緊急刹車。
她被嚇得了一跳,慘白著臉,不安的看向了從車子上大步走下的男人。
“你……”
袁靜婷翕動嘴唇,不可思議的看著站在她麵前的楚漠辰。
心底猛地一顫,他不會知道什麼吧!
“袁靜婷,你的生死,你覺得由得了你做主嗎?”
暴怒的聲音震懾的她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
周身,似乎都被一股冷氣侵蝕著。
回神的瞬間,袁靜婷喉頭發緊,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你在說什麼?”
她佯裝不明白他的話。
昏黃的路燈,打在了他俊朗的臉上,棱角分明的線條越發的冷峻。
冷風吹來,袁靜被凍得瑟瑟發抖。
“還要裝,是嗎?”
楚漠辰的胸腔劇烈的起伏著,眸子裏竄動著怒火。
本來在書房工作,卻意外地接到了桓宣宇的電話。
聽到的消息是,袁靜婷跳樓。
他嚇得心髒都差點跳出來。
直到,桓宣宇說到她沒事的時候,他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可是,現在他的緊張,在她這裏卻如此不堪。
她竟然連說話,解釋都不屑。
袁靜婷淒涼一笑:“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嗎?生死,還是由你來決定,你可以繼續折磨我。”
說完,她死死的盯著那雙憤怒的眸子。
心底好像被針刺了一下。
是,她死掉後,他的恨意就無處發泄。
而她欠他的債也就無法償還。
他關心的,從來都是他自己。
“閉嘴——”
楚漠辰盛怒的打斷了她的話,不容分說將她的身子拎起來塞進車上。
等袁靜婷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另一邊的門已經“啪”的一聲別關上。
車子也已經發動,急速的駛向了前方。
狹小的空間內,空氣有許些稀薄。
袁靜婷不語,但是她卻沒來由的緊張,呼吸似乎都被她緊緊屏著。
另一邊別墅
桓宣宇將蘇天喻領進了家,剛進門倆人便大眼瞪小眼相互對視著。
桓宣宇被她怪怪的眼神看的心底有點發毛。
“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怎麼會在天台上邊?”
向來少言的他忍不住說了句。
蘇天喻依舊是剛才的表情:“十歲,蘇天喻,我沒有地方可去,為了安全隻能呆在樓頂。”
桓宣宇因為她的回答,心底引起一陣驚駭。
為了安全?
“哼……你們才不會懂流浪孩子的心情。”
桓宣宇的目光引起了蘇天喻的誤會,她冷哼一聲扭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