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勒莫總督府門前,七海之花索菲婭邁著輕快的步子跳下馬車。
因為楚風的幫助,西西裏人得到了渴望的安寧與自由,暴君、屠夫查理一世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在過去的七年裏,索菲婭的心靈從來沒有今天這樣輕鬆愉悅。
美麗的女海盜做西西裏漁家女的打扮,火紅的頭發自然的披散,與性感魅惑的容貌十分相配,亞麻布短襯衣外罩鯊魚皮小坎肩,露出富有活力的小蠻腰,小羊皮腰帶掛著兩柄漂亮的銀匕首,西西裏土布縫成的短褲隻遮到膝蓋以上,半截渾圓有力的大腿,以及修長結實的小腿暴露於空氣中,似在炫耀著健康迷人的小麥色肌膚。
馬車停在總督府門外,充當車夫的尖叫湯姆朝索菲婭翹翹的屁股吹了聲口哨,對黑傑克道:“嘿,咱們頭兒長得還不賴嘛,我還是第一次發現呢。”
西西裏公主號的海盜們心目中,索菲婭就是隻不折不扣的母鯊魚。
她能辨識天書一樣的七海製霸之圖,把海盜船從威尼斯緝私艦隊和暴風雨的威脅下解救出來,她像男人一樣喝酒吃肉,大笑著拍人肩膀的時候能讓最強壯的西西裏男人痛得呲牙咧嘴,她把抓到的撒拉森異教徒送進鯊魚的肚子……這樣一位海盜船長,人們都選擇性的無視了她的性別,以及她驚人的美貌。
而今天,索菲婭前所未有的換上了一身幹淨的漁家女裝束,還沒有刻意打扮,天生的美貌與魅惑就讓尖叫湯姆覺得有點兒詫異。
或許因為離開了西西裏公主號,海盜船長這個符號化的身份,在人們腦袋裏根深蒂固的思維模式被淡化了吧!
黑傑克笑著拍了拍老夥計的後背:“怎麼?今天才發現頭兒還是位美女呀!唉~可惜了,可惜了。”
入城式上索菲婭和楚風的勝利之吻,被無數個親人相見慶祝新生的場麵所掩蓋,當時所有的西西裏人都和家人,以及漢軍解放者擁抱在一起,漫天花瓣拋灑之下,竟沒人發現七海之花主動的獻吻。
可黑傑克是老船長的養子,與索菲婭有如兄妹,妹妹有什麼心思他還能不知道嗎?
尖叫湯姆驚訝的捂住了嘴巴,手指總督府大門,結結巴巴的道:“難道,夥計們傳言的……不會是真的吧?”
大漢幫助西西裏海盜,海盜們開玩笑的傳言索菲婭和楚風有一腿,但盡人皆知她和楚風在荒島上第一次碰麵,誤會對方是奴隸販子,爆發了一場衝突,還搶到了一枚價值不菲的黃金十字架;
第二次,大漢皇帝擊沉拜占庭軍艦,黑鍋卻由西西裏海盜來背,索菲婭咬牙切齒的咒罵著皇帝;
第三次,西西裏公主號被拜占庭海軍追得東躲西藏,皇帝又一次幫助海盜們脫離了險境,可他又“趁人之危”的奪走了索菲婭視若珍寶的七海製霸之圖,把紅發女海盜氣得七竅生煙。
雖然雙方早已冰釋前嫌,並且借大漢皇帝之手西西裏才能從暴君、屠夫查理一世的手中解脫出來,可要說紅發女海盜和楚風有什麼,那也太牽強了吧!
在尖叫湯姆和其他海盜看來,拿這件事朝母鯊魚打趣,僅僅是一種揶揄、一個不太認真的玩笑。
黑傑克長歎一聲,神情頗有幾分落寞:“尖叫湯姆,你們這群白癡怎麼懂女人的心?對,女人,頭兒再厲害她也是個女人,本能的希望找到比她更強的男人,這樣的七海之花呀,你對她百依百順是沒有用的,倒是一次次戰勝她,反而可以擄走她的芳心哩……”
索菲婭高興的走進巴勒莫總督府,侍衛官瞅了瞅她腰間的小銀匕首,略一猶豫,破天荒的沒有要求她摘下,以保安司的效能和工作之嚴謹,顯然是在此之前就得到了某種指示。
紅發女海盜並沒有直接見到楚風和李鶴軒,兩名女兵領著她走向後花園書房的途中,雪瑤把她們攔了下來。
索菲婭有些兒吃驚,她接到的是楚風傳詔,為什麼這位皇後會半途出現呢?而且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直接的交往,僅僅在那荒島上有過一麵之緣,其後每次都是和楚風打交道。
雪瑤神神秘秘的屏退兩名女兵,然後上下打量著索菲婭,見她腰肢柔軟而有力、大腿修長渾圓,不禁嘖嘖讚歎——雪瑤既是過來人,又深諳醫學熟知人體結構,自然明白索菲婭的身體能給男人帶來多麼美妙的快樂。
無緣無故被這麼打量,索菲婭小麥色的臉龐也泛起了幾分紅暈,不大自在的朝自己看了看,問道:“皇後陛下找索菲婭有什麼事情嗎?好像我是接到皇帝的傳詔……”
雪瑤饒有興致的道:“哦,我找姑娘就不行嗎?這麼急著去見楚風?”
索菲婭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兒,捏著拳頭跳了起來:“誰稀罕見他啊,要不、要不是奪了我的七海製霸之圖不還,我才懶得見他呢!你讓他把圖還我,我不去見他了!”
真的嗎?雪瑤看索菲婭的樣子,倒是信了幾分,楚風和索菲婭往來,每一次她都在場,貌似那個楚呆子總是欺負她,又是趁人之危奪取七海製霸之圖,又是利用海盜們奪取西西裏,反正沒安什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