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豐乳肥臀的俄羅斯白種美女懷裏的伊兒汗阿魯渾,臉色頓時就不那麼好看了,忙哥帖木兒邀請他到這座移動的金帳中飲酒娛樂,先是帶著炫耀的意味叫出這些美豔的俄羅斯美女,又提當年拔都西征的速度,要知道,總得來說伊兒汗國越蔥嶺過天山南北路,還是要比金帳汗國從拔都薩萊城過來近一些,兩邊卻都是開春才到的這裏,忙哥帖木兒分明是在譏笑金帳汗的軍隊行動遲緩。
忙哥帖木兒笑得很開心,金帳外牽引的,除了馬匹,還有若幹強壯的俄羅斯蠻族武士,這些身高體壯猶如棕熊的男人,卻被他長鞭驅策著任意所為,正昭示著金帳汗的強大無比!哼,見了忽必烈就要他新開庫裏台大會,到時候老子要做整個蒙古帝國的大汗,你們,都不配!
伊兒汗阿魯渾隻是笑笑,滿滿的喝了幾口茶,有意無意的問道:“不知王兄麾下的那些俄羅斯蠻族武士,除了身高體壯,究竟有什麼本事?”
忙哥帖木兒得意非凡:“這些俄羅斯蠻族武士,個個都凶悍無比,可以赤手和猛虎、棕熊搏鬥,肉搏真正凶悍絕倫。當然,論騎馬射箭都不是咱們蒙古武士的對手,否則如何整個基輔羅斯都做了我金帳汗的附庸?”說完,他終於忍不住得意的心情,哈哈大笑起來。
阿魯渾倒不在乎,慢慢的問道:“既然王兄說肉搏無敵,何不讓他們來比一比?”
比就比!忙哥帖木兒知道麾下這些俄羅斯武士都是從蠻族各部中精挑細選的高手,能赤手生裂虎豹,肉搏決不輸於任何人,不過既然是阿魯渾主動提出,他還是挑選了一位身高兩米、體重至少三百斤的彪形大漢,砍著柄足有五六十斤重的巨大斧頭。
阿魯渾的人來了,幾乎讓忙哥帖木兒笑背過氣去:一位渾身黑袍,裹著麵紗,連男女都看不出來的小個子。
“這就是您的代表?恐怕我要給他收屍了。”忙哥帖木兒狂笑起來。
但喊出比武開始的口令之後,金帳汗就再也笑不出來了,盡管俄羅斯武士的大斧頭有開山裂石的威力,揮動之際發出懾人的狂風,可那伊兒汗國波斯故地來的黑衣人,就像一道鬼魅一樣動作快得驚人,無數次斧頭貼著他的鼻尖掠過,卻不能傷他分毫。
漸漸的,體壯如牛的俄羅斯武士動作越來越慢,那黑衣人卻像穿花蝴蝶似的在重重斧影中穿梭自如,再往後,俄羅斯武士的喘息聲就像打雷一樣鳴響,黑衣人這才停止了貓捉耗子的戲耍——盡管這“貓”的身材比“耗子”還小得多。
銀芒一閃即逝,俄羅斯武士不敢置信的摸了摸喉頭,細細的血線,然後他就嗬嗬嘶鳴著,龐大的身軀如山崩般倒下了。
“這是呼羅珊波斯故地,山中老人木剌夷刺客派的高手!”現在輪到阿魯渾得意了,他笑眯眯的問那黑衣人:“黑蛇,你既然有如此厲害的武功,木剌夷又有無數的殉教戰士和必死刺客,如何被我蒙古帝國平定,乖乖做我的奴隸?”
黑衣人的臉色平靜如常,就像萬年寒冰一樣不被任何外界事物侵襲,聲音也是鋸木頭般的沙啞、不帶任何感情:“懸崖峭壁間的鷹巢,抵擋不了比飛蝗還多的箭雨,殉教戰士的武勇,戰勝不了橫掃世界的蒙古鐵騎!我的汗,偉大的無敵的汗,你是波斯的主人,如果我們不服從,你能讓波斯變成地獄!”
阿魯渾笑了,忙哥帖木兒臉色變白了:和金帳汗征服的野蠻無知隻知道硬碰硬的俄羅斯蠻族相比,伊兒汗征服的呼羅珊波斯故地和巴格達、大不裏士,則有著光明教殉教戰士、木剌夷必死刺客和阿拉伯帝國哈裏發的宗教戰士,這些奇詭的、悍不畏死的神秘武力,都沒能阻擋住伊兒汗征服的步伐,則伊兒汗的強大就可想而知了。